過了會兒,姜晴空抱著蜜糖下樓出去遛彎,在小區的觀景池旁遇到了黎熹。
回去時,姜晴空手里多了個工具箱。
嗡嗡嗡...
張湘躺在床上玩手機,在看秦修以前主演的電影。
突然聽到隔壁女兒的房間里傳來奇怪的震動聲,她好奇地走出房間,去了謝嬌月臥室。
“嬌月?”
張湘推開衣帽間的法式雙開門,看到拿著電鉆在卸保險柜的姜晴空,她大吃一驚。
“這不是嬌月的保險柜嗎?姜晴空,你偷東西?”
姜晴空關掉電鉆,回頭糾正張湘:“不是偷,是拆。”
“...”
“拿不屬于你的東西,那就是偷!”
“媽!你竟然也知道什么是偷?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既然你知道拿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偷,那你女兒睡了謝箏的未婚夫,不也是偷嗎?”
張湘結巴了下,接著又強詞奪理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姜晴空揚起右手就一巴掌掄在張湘臉上。
啪!
張湘都被打得歪了頭。
姜晴空吹了吹有些疼的五指,她說:“瞧,一個巴掌不也挺響亮?”
張湘錯愕不已,“你個瘋子!”
張湘作勢就要沖過去打姜晴空,姜晴空驀地舉起手里的電鉆,打開開關,尖銳的鉆頭便高速旋轉起來。
姜晴空將鉆頭對準張湘眉心,她面無表情地威脅張湘:“電鉆高速轉動的時候,能輕松鉆破你的眉骨,搗碎你的腦花...”
“你知道嗎?”
姜晴空紅唇微揚,她說:“那天出院前,我特意去精神科看過病哦,醫生說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哎啊,姜家的千金才嫁到謝家短短兩月,就流產大出血,還患了精神疾病。”
“媽,你說我到底在謝家遭遇了什么樣的虐待啊?”
“我有一個年輕貌美嬌滴滴的女人,竟然在精神病發作時拿電鉆殺了婆婆,你說,法官是會判我死刑呢,還是會判我去精神病院住院呢?”
張湘目瞪口呆,“你竟然還弄了個精神病診斷書?”
“是啊。”
姜晴空笑瞇瞇地說:“我被你們嚇出了精神病哦。”
“你這個...瘋子!”張湘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姜晴空出院了不回娘家,還敢回謝家,根本就是來報仇的!
“我們謝家娶了你,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張湘現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姜晴空是這么個瘋子,她絕對不贊成行云跟姜晴空結婚。
“你該感謝黎熹。”
姜晴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說:“要感謝黎熹好心成全我跟行云啊,沒有她的成全,咱倆怎么能成為婆媳呢?”
聞,張湘這才后知后覺察覺出黎熹當初成全姜晴空跟謝行云的真實用意了!
她是猜到姜晴空會跟他們一家人撕破臉皮!
而姜晴空娘家勢力強大。
那晚沒能成功殺死姜晴空,那么,他們以后就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姜晴空這次帶著精神病診斷書回來,她是要將謝家掀翻了天啊!
好你個黎熹。
一滴血不出,就能找工具人掀翻整個謝家!
“...姜晴空,跟黎熹合作,那是與虎謀皮,你遲早會后悔的!黎熹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你...”
“她不是信男善女,你們謝家就是好東西了?”姜晴空譏誚一笑,她提醒張湘:“別忘了,那晚,我可差點就死在你們謝家了。”
“滾出去!”
姜晴空故意將電鉆往張湘腦門靠過去,嚇得張湘趔趄倒退。
“你...”
“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嬌月!”
張湘也不敢招惹一個手里握著精神病診斷書的瘋子,她掏出電話就要給謝嬌月通風報信。
姜晴空強勢奪走她的手機,順勢就丟出了窗外。
張湘:“...”
她拔腿就跑回了房間,并將房門反鎖死。
看著被反鎖的房門,張湘心里叫苦不迭。
這都是什么日子啊!
在自家臥室,還得反鎖房門才能過日子!
天老爺,趕緊來個人將姜晴空這個瘟神收走了吧!
*
姜晴空拆了保險柜的螺絲,抱著那個沉重的柜子就離開了謝家。
她開車出了小區,跟黎熹在小區外的公園碰面。
“保險柜有密碼,你知道密碼嗎?”
“不慌。”
黎熹不假思索地說:“不用想,要么是顧淮舟的生日,要么是她遇見顧淮舟的那天。”
“...這么弱智?”姜晴空話沒說完,就聽到保險柜咔嗒一聲響,被黎熹成功破解打開。
“...”
戀愛腦的心思果然很好猜啊,回頭她也要把一切跟謝行云有關的密碼都改了。
正如黎熹所說的那樣,謝嬌月保險柜里藏的不是珠寶首飾,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姜晴空掏出那些東西仔細看了看。
“這是什么?病檢報告單的復印件?”姜晴空盯著那張寫著‘處女膜破裂,下身嚴重撕裂’的診斷病檢報告單,她感到莫名其妙。
“曾悅,這是誰啊?”
謝嬌月藏起來的這份復印件,是一個名叫曾悅的女孩子的病檢報告單。
報告單顯示她被多人侵犯,下體撕裂...
黎熹盯著那份報告,輕聲嘆道:“曾悅是謝嬌月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當初她倆鬧了矛盾,謝嬌月為了懲罰她,故意找混混們欺負她。”
“...簡直該死!”姜晴空也是個張揚跋扈的女孩兒,但她長這么大只欺負過姜星河,也算計過黎熹。
“更過分的是,謝嬌月還假裝路過去救她,還演上了苦肉計。”
“那件事后,曾悅失去了清白,還反過來將謝嬌月當做恩人好姐妹。”
姜晴空聽得瞠目結舌,“姜晴空也太歹毒了吧,那曾悅后來知道真相了沒?”
黎熹突然不做聲了。
猜到那姑娘的下場可能不算好,姜晴空小聲詢問黎熹:“她...現在怎么樣了?”
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藕池,黎熹說:“如果人死后能投胎的話,她現在應該三歲了吧。”
“她患上了抑郁癥,去世了。”
姜晴空人都麻了。
她回過神來,繼續翻其他東西。
然后,她就找到了一樣眼熟的東西,是一個空藥瓶,藥瓶上寫著日期。
2024,10月28.
這正是她跟謝行云訂婚的日子!
“這個藥瓶...”姜晴空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告訴黎熹:“這就是訂婚宴那天,我偷偷往你酒杯里下的藥。”
“藥是我托謝嬌月幫我買的,但我沒告訴她我要對付你。”
“她留著這個又是要做什么?”
黎熹撇嘴說:“她就是個心理陰暗的女人,她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做紀念。我猜,她是想留著他們,等老了回憶年輕時候的戰績?”
“該死!”
姜晴空繼續從里面掏東西,這一掏,又掏出了十多樣謝嬌月的‘戰績’。
有她算計娛樂圈那些‘朋友’的罪證,有她算計親戚們的罪證,還有一疊照片。
“這是什么?”
照片上是一個少女的照片,少女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廢棄的小屋子里,她孱弱清瘦的身子被打得皮開肉綻。
黎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十五六歲的謝箋!
“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姜晴空從黎熹的反應判斷出她認識對方。
黎熹避重就輕地說:“忘了這些照片,咱們以后還能合作。”
“...行吧。”
黎熹只拿走謝箋的照片,剩下的東西她全部給了姜晴空。
對此姜晴空還算滿意。
銷贓完畢,黎熹拎著工具箱就要走,姜晴空突然叫住她:“喂!”
黎熹回頭看著她,“嗯?”
“你出的招很好使,張湘知道我有精神病診斷書后,真的不敢跟我硬碰硬了。”
黎熹莞爾一笑,她說:“放心,我偽造的精神病證件完全能以假亂真,完全能唬住謝家人。”
“多謝。”
“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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