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位經紀人那天就不會在電話里那么生氣了。知道秦修跟張湘的事后,她第一時間就跑去醫院做了艾滋檢查。
由此可見,秦修跟他經紀人的關系有多亂了。
嘖嘖嘖。
還好你早就跟謝家劃清了立場,不然,連你的名譽都要受損。
黎熹心道,這才哪到哪兒。
謝家還有更多瓜呢。
等等!黎熹突然伸出左手抓住薛霓的手腕,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薛霓嚇了一跳。
怎么了
薛霓直接手機解鎖,屏幕上便出現了謝嬌月那張照片。
黎熹拿過手機,放到整張照片,最后將目光對準走在謝嬌月左手邊的西裝保鏢。
指著那個男人的臉,黎熹問薛霓:你看看這個人,他的左臉眼睛下面,是不是有一道疤
薛霓湊近一看。
她的手機像素還不錯,但照片是偷拍的,隔得遠。
乍一眼覺得清晰,但放大到鏡頭中旁人的臉上時,就有些模糊。
但薛霓還是看清了對方眼睛下面的疤痕。
是有個疤,不像是燙傷,像是...
玻璃劃傷。黎熹說。
你這么清楚薛霓指著那保鏢,疑惑地看著黎熹,你認識
黎熹紅唇緊抿著,良久都沒有說話。
熹熹薛霓有些擔心她,你怎么了
黎熹靠著椅背,有些失神地說: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像當年撞死我爸爸的貨車司機。
那個人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左眼下面就插著一片車窗擋風玻璃的碎片...
其實父親車禍身亡那天,黎熹也在,但她并不在那輛車上。
那年謝嬌月在學鋼琴,那天是她代表少年宮登臺表演的日子。
謝明宗跟張湘出差去了,謝行云陪謝嬌月去參加演出。
那會兒剛好是周六,傍晚六點鐘。
一般周六周末,黎熹都會在少兒托管所寄托,傍晚再搭公交車回家。
就是那么巧。
黎熹乘坐的公交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恰好目睹到一輛失控的貨車從左前方直行道沖出來,撞到了一輛正朝他們這邊行駛而來的黑色汽車。
而當時坐在車里的,正是謝行云兄妹。
謝行云坐在副駕駛,謝嬌月坐在哥哥后面,一旦貨車撞上去,他倆首當其沖。
黎長安是退伍軍人,他發現狀況不對時,第一時間做出預判,并及時調轉車頭...
直線行駛中的汽車,以順時針方向旋轉了半圈,最終承受貨車猛烈攻擊的,成了駕駛座方向...
那場車禍,謝行云被玻璃砸碎血肉,受了比較嚴重的皮外傷。
謝嬌月坐在后面沒有明顯外傷,但出現在了輕微腦震蕩。
而她的父親,則被貨車頭擠壓在車廂里,當場昏死過去...
場面頓時變得混亂。
黎熹認出車牌號是爸爸工作的車后,她當時腿都嚇軟了。
行人幫她將爸爸跟貨車司機都搬了下來,他們躺在馬路中間,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黎熹滿腦子都是爸爸疼得不自覺抽搐身軀的畫面,對那個肇事者司機印象并不深。
唯一記得的,就是對方眼角下面插著一塊碎玻璃。
哦。
他的左手,有六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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