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澤捏著白瓷茶盞,那只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像藝術家用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喝茶的動作很優雅,斯文中透著一種慵懶的感覺。
他掀起眼皮,眉骨下的眸子漆黑深邃,漫不經心地開口,沒那么熟,叫我霍先生。
可我之前都是這么叫你的啊。李冰月懵了,不懂他怎么突然這么說。
霍景澤語氣淡淡的,以前是以前,現在,不行。
要是讓家里的知道了,肯定會吃醋的。
林音看起來軟綿綿的,要是真生氣了,可沒那么好哄,不如先把風險因素杜絕。
可是景澤……
李冰月咬了咬唇,還想說什么。
下一秒,男人的黑眸睨過來,很冷。
她心頭顫了顫,只好改口,霍先生,你真的和林音在一起了嗎
不死心,還是想親口聽霍景澤說。
霍景澤喝完茶,伴隨茶盞落下,他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林音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有人找她的麻煩,李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僅大方承認,還警告她。
李冰月心都要碎了,眼眶立馬紅了,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一個農村土丫頭,根本配不上你!
霍景澤俊臉沉了下去,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再詆毀試試。
他的臉是女媧炫技之作,深邃英挺,俊美非凡。
可是發火的樣子很可怕。
李冰月不敢再詆毀林音,紅著眼睛道:那我呢,我怎么辦當初明明說好,只要我治好了霍念,你就會娶我。
沒影的事,你不必執著。霍景澤并沒有因為她的眼淚有所觸動,像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何況,你已經不用再為霍念的身體治療。
李冰月懵了,什么意思
霍景澤道:我已經找到了倪老的親傳弟子,自然會有人為霍念治療。
這怎么可能,倪老從來沒有收過徒弟!
李冰月滿臉的不信。
她幼年時家里曾經安排她求師倪鹿,可惜倪鹿對徒弟的天資要求太高,沒看上她。
但是也沒有看上過別人,二三十年過去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倪鹿收過徒弟。
霍景澤才不管她信不信,低沉的聲音沒什么情緒道:賀開,送客。
霍先生……
李冰月還想說什么,被賀開請了出去。
幾分鐘后,賀開回來。
老板,您把倪老有親傳弟子的消息告訴了李小姐,就不怕她動點歪心思嗎
霍景澤扯了扯嘴角,笑容冷凝,告訴她,她才不敢。
賀開琢磨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就算不說李冰月肯定也會去查的,不如直接明牌,倪老徒弟要是出點什么事,鐵定跟她脫不了關系。
這樣一來,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云深集團樓下。
李冰月站在寶馬車前,一張漂亮的臉滿是怒容。
她立馬撥了一串號碼出去,給我查倪老的徒弟究竟是誰!
掛了電話,李冰月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她沒想到就過了幾個月,林音成了霍景澤名正順的女朋友,還殺出了一個倪鹿的親傳弟子。
林音她依舊沒放在心上,談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
霍家不會允許一個農村的土包子嫁進高門。
只等霍景澤玩膩就行。
就是倪鹿的親傳弟子有點棘手,萬一是個女的,萬一也對霍景澤一見鐘情要嫁給他,那確實是個大麻煩。
無論那徒弟是什么身份,但只要有倪鹿徒弟這一層關系在,霍家肯定會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