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開了車過來的,車子停在路旁。
林音正要上車,忽然手腕被捉住,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要回去了嗎
這聲音很熟悉,林音背脊微僵,緩緩回頭。
霍景澤低頭看她,五官深邃英挺,只是臉色依舊有著生病后的蒼白,看起來有幾分脆弱。
借一步說話他的聲音有一絲沙啞。
林音咬了咬唇,搖頭道:我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跟我走。
霍景澤拽住她的手腕,一如既往的強勢。
林音掙扎不想去,有點生氣了,你放開我!
放開我們小姐。保鏢感覺狀況不對,從車里掏出防身用的鐵棍,拎著朝霍景澤走去,氣勢洶洶。
霍景澤依舊抓著林音的手,躲也不躲。
眼看那鐵棍就完落到霍景澤頭上,林音急聲喊道:住手!
保鏢的鐵棍懸在半空中,不情不愿地收回去。
霍景澤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黏在林音臉上,似乎對自己的人生安全毫不在意。
你就非要逼我。林音簡直拿他沒辦法。
他就是仗著她的喜歡,所以肆無忌憚。
可是怎么辦呢,她就是很沒出息,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林音還沒意識到,她已經被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吃得死死的。
她終于還是妥協了,拉著霍景澤的手走到一旁,很無奈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之前跟你說過,姓傅的未必是好人,你留在他身邊,不要全然信任。
霍景澤低頭,黑眸凝視她,認真叮囑。
林音張了張嘴,神色訝異。
她以為霍景澤又要勸說她回國,或者跟懷孕相關的事,沒想到竟然提到了傅懷瑾。
這話從霍景澤嘴里說出來……其實也有故意抹黑傅懷瑾的嫌疑,讓她遠離傅懷瑾,那在異國他鄉,她能依靠的就只有霍景澤。
林音揚起精致的小臉,目光與霍景澤對視,她本想質疑他,可是看到他眼底的一片清明,她質疑的話說不出口了。
下意識的,她似乎愿意相信霍景澤。
可是傅懷瑾也是她的朋友,還幫了她那么多。
懷疑傅懷瑾……也不好。
林音抿了抿唇,沒有表明態度,只輕聲道: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我要走了。
你不信我她轉身要離開,霍景澤捉住她的手。
林音沒有回頭,語氣平靜,你是律師,比我更明白凡事都要講證據的道理,懷瑾幫了我很多,我如果因為你的三兩語就去懷疑他的人品,豈不是寒了他的心。
懷瑾兩個字落進霍景澤耳朵里,比針還刺耳。
叫得如此親密。
她都沒有這樣叫過他。
霍景澤眸心的顏色變得更深,眼底風起云涌。
二十九年的人生,他初次嘗到嫉妒是什么滋味。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沒有的話我……唔。
話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身體忽然傾軋下來,大手握住她的后腦勺,薄唇狠狠吻了上來。
他的吻如疾風驟雨,急切,狂熱,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攻城略地。
林音掙扎想推開他,換來男人更加用力地深吻。
這個吻摻雜的東西太多,思念,憤怒,嫉妒,渴望……通通化為欲念,在她唇上盡情發泄。
不知過了多久,林音嘴里的氧氣都被掠奪殆盡,身體軟軟地往下滑落,霍景澤把她撈進懷里,依舊吻著她。
兩人親了很久很久,直到氣喘吁吁,霍景澤才松開她。
林音大口喘氣,揚手一巴掌就要甩過去。
霍景澤饜足地舔了舔嘴角,笑容邪肆,直挺挺地站著也不躲。
看到他額頭上還顫纏著的紗布,以及蒼白的臉色,林音的手懸浮在半空中,五指蜷了蜷,終究還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