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其實有一點你還是沒猜對。”
“如果那個老東西沒死那么快,我是真的會領兵打進盛都,親手了解他的。”
“不過他死了也無所謂,他的陵早就被我砸了,尸骨也被我剁碎喂狗了。”
“………”長樂噎住,“真的?”
“不信你可以讓定安去那老東西的陵墓里看看,看看里面還有什么。”應風修冷笑。
長樂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大師姐說你早早的就去了盛都,就是為了去殺人?沒殺的了就刨陵拋尸?”
“哼!”應風修冷哼,“衛清遠那個沒用的,讓他殺他老子他動不了手,那就只能我來了。”
“……”長樂真的已經找不到語了,“你也知道那是圣文皇帝的老子,你見過哪個兒子殺老子的。”
“那還不是怪衛清遠。”應風修眼里漫上了殺氣,“我不過有急事回了一趟大齊而已,小奚就遭了那個老東西的毒手。他整天都跟在小奚身邊,連人都護不住,要他何用!”
“等我回來,混入大晉皇宮找到小奚的時候,小奚已經有了身孕,我要帶她走,她說她不能走。為什么不能走,因為那個老東西拿衛清遠這個沒用的東西威脅小奚。”
“小奚不忍連累衛清遠,選擇留在宮里。我尊重小奚的決定,結果她生下定安沒多久便抑郁而終。”
“這二十多年,要不是衛清遠將定安視如己出,事事為定安謀劃,我早讓他去跟那個老東西團聚了。”
長樂想到青黛之前說的不明白師父為什么一直隱姓埋名留在盛都,聽了這話忽然反應過來,“師父,你之前一直隱居在盛都,是為了守著衛承宣嗎?”
應風修又喝了杯中酒,“他是小奚唯一的血脈,為師自然要護著他平安長大。”
長樂從九王府出來,坐上馬車的時候都在想她師父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師父對于奚玉瑾的感情其實已經遠遠不止于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而已了,而是超脫于世俗的喜歡之上,更加純粹和簡單,甚至神圣。
奚玉瑾,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奇女子,才能讓她師父和圣文皇帝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呢?
好像不管她打聽的再多關于奚玉瑾的事情,都不過只是窺得奚玉瑾的冰山一角而已。
長樂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深深的遺憾。
斯人已逝,她再遺憾也無法見到她。
第二天,城中大街早早戒嚴,皇家儀仗從汴南城的西城門進城,禁衛軍前后護衛,高王親自騎馬開道,在皇家別院養病將近一年的大齊太后和小皇帝終于回宮了。
長樂站在人群之外,看到鑾駕之上的大齊太后和小皇帝,確定那就是老太太和圓圓。
她是真的佩服她師父,昨晚喝成那樣竟然還沒耽誤他連夜將老太太和圓圓送過去把高王準備的假太后和假皇帝替換掉。
她師父說要將計就計,她不知道她師父具體的操作和計劃是什么,不過只要最終的目的是促成大晉和大齊的和談,她就支持。
長樂正準備走,領頭走在隊伍前的高王卻調轉馬頭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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