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懶嗯了一聲,看起來倒是不怎么氣餒也不怎么懊惱。
這個人倒是也沒必要死盯著,他出城就有人接著盯。
曹懶道:我那個爹的意思是,這個黑武人可能身份奇高,讓他以為自己走脫了,以后能跟出來更多東西。
他看了看仰夜城里最大的那家客棧:先把那個家伙收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倒是有些懊惱。
因為......沒有什么難度。
他爹是曹獵,他還是他爹唯一的兒子。
所以他身邊的這群看起來像是不乞討就能餓死的懶漢,全都是東廣云匯最厲害的護衛。
整個東廣云匯里安全保衛級別最高的并非是曹獵自己,而是他兒子。
所以曹懶這種性格的人才能安安穩穩的長大,他性子里就從來沒有安穩二字。
所以曹懶才有現在這樣的實力,因為他是整個東廣云匯集合了最強的力量精心培育出來的。
用他爹曹獵的話說,我不管你想學還是不想學,我讓你學的,你就都得學會。
他爹還說,你可以不想學,你有沒有見過填鴨你不想學的我都會給你填進去,所以我并不擔心你會變成一個廢物。
當時曹懶可太不相信這句話了。
他覺得只要本公子不想學的,你能填的進去
當他被打個半死之后他才明白,他爹派給他的人可不僅僅是保護他。
客棧里乒乒乓乓的響了一陣,然后那群懶漢就又開始收拾東西了。
日月堂的大先生這次帶來了幾百名護衛,當然也都是日月堂里最精銳的護衛。
他這么多年來執掌日月堂,手里把握的不僅僅是巨大的財富還有巨大的人脈。
有這兩樣東西,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所有物質上的滿足。
最好的護衛,當然也是物質上的滿足。
所以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用天價請來的這些護衛,在那群看起來就不值錢的懶漢面前,竟然變得那么不值錢了。
和這群懶漢相比,大先生的護衛好像泥捏的一樣。
一碰就碎。
這群氣質獨特懶洋洋還邋里邋遢的家伙拎著一個一個的麻袋出來,門外不停的有馬車過來等著他們裝車。
他們足足裝滿了十輛車,車上堆著的麻袋鼓鼓囊囊的。
等手下人把幾百具尸體先打包再裝車運走之后,曹懶才溜溜達達的背著手進了客棧。
房子不錯。
一進門曹懶就開了一句。
確實不錯。
里邊都打的破破爛爛了,這一個窟窿那一個洞的,別說桌椅板凳之類的幾乎都碎了,連柱子都斷了好幾根。
在這種情況下房子居然還很穩固,當然值得曹懶一句夸獎。
拎到后院去吧。
曹懶往四周看了看:房子雖然不錯,但我還是怕砸死我。
說完這句話他就溜達到后院去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發現這后院布置的還挺雅致的,于是他覺得應該也雅致一些。
于是他讓人在面前桌子上放了一個棋盤,象棋。
大先生被兩個又糙又懶的家伙拎到后院,他覺得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羞辱。
一個人拎著他的頭發,一個人拎著他的褲腳,所以被拎出來的時候,他像是個烤全羊的架子一樣還會轉圈。
大先生被按坐在曹懶對面,曹懶指了指棋盤:會下嗎
大先生理了理他混亂的白發,輕蔑的看了曹懶一眼:我下棋的時候,你......
曹懶: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掰掉一顆牙,看你的牙,好像留給你的字數不多了。
大先生不說了。
擺好棋盤,曹懶說:你先走吧。
大先生詫異的看了曹懶一樣:你這種粗糙的家伙居然在此時還懂得尊老禮數
曹懶:嗯,你離死近,當然你先走。
大先生:......
他先走了一步,曹懶也走了一步,用卒直接過河吃了大先生的卒,一步就過來了。
大先生臉色難看起來:你會不會
曹懶:我當然會。
大先生道:你會的話,就不該用你的卒一步到河界這邊來還吃了我的卒!
曹懶:我的卒比你的卒厲害。
說著話的時候他又挪了一步,用他的卒吃掉了大先生的馬。
大先生:你若是想羞辱我就直接羞辱,不必擺什么棋盤,既然要擺下棋局,那就該遵守棋局的規矩。
曹懶笑了:我就是在告訴你,你要遵守的棋盤規矩,我可以定,也可以改。
大先生臉色又變了變。
曹懶繼續往前挪動他的卒,吃掉了大先生的相。
我的卒比你的卒厲害,我定的。
曹懶看向大先生: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那你高估你自己了......你可能是從我爺爺手里撿了些破爛兒,這些破爛兒讓你覺得你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了。
唉......你比我爺爺還沒有自知之明,他不要的那點破爛兒在你手里,你都膨脹成這樣,我爺爺當年擁有的那是多少他還不是在養豬......
曹懶嘆了口氣:不過我懷疑他能這么長壽,和一直養豬干體力活兒有一定關系。
曹懶起身,用卒吃掉了大先生的帥。
我爺爺能去養豬,你連養豬的資格都沒有。
他最后看了大先生一眼:你也是被人丟掉的破爛兒,你自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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