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就算了,還提醒商瀾,人家燕琉柏是什么身份。
“命金貴怎么了,誰知道他和別人有沒有戴套。”商瀾小聲反駁,燕琉柏的命金貴,難道他的命就是稻草嗎?
兩個人開車去醫院,路上高巖通過關系找了位熟人,對方說兩個小時內吃阻斷藥效果最佳,最晚不能超過七十二小時。
商瀾堅持要讓檢查,不是因為燕琉柏,是因為秦南,等檢查結果出來,商瀾吊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兩個人離開,沒坐電梯走的是樓梯。
商瀾心里有事,只知道跟著高巖走就對了,剛出樓梯口,高巖抬手就推了下他,然后拉著他又退了回去,他下意識的問:“怎么了?”
“秦南。”高巖扭頭看著他。
“秦南?”商瀾向前邁了步,伸出頭,就瞧見秦南坐在走廊的長有椅上,身邊還坐著個人,確切的說,那個人緊緊的挨著秦南,頭還擱在秦南的肩上。
這個人商瀾見過,視頻里出現過很多次,在視頻里被秦南壓在身……只露出了個側臉,腰很細身上很白,視頻里……的聲音很大……
秦南每每讓到興奮時,喜歡把這個人的雙手按在頭頂,那雙手很好看,修長且白皙……
商瀾通過視頻,只看到過這個人的側臉,不過僅僅是一個側臉,就知道對方的五官有多么的精致,現在見了真人,只能說秦南的眼光真好。
秦南是顏控,不管什么東西都喜歡漂亮的,就像他當初問秦南喜歡自已什么,秦南說好看啊!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過去?”高巖問他,“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遇見了,還不上去打聲招呼?”
“算了。”商瀾搖頭,拉著高巖往地下一層走,到不是他怕,視頻都看了兩年了,也沒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只不過他說他在老家,現在突然出現,以秦南的性格怕不是會反咬一口,到時侯吵起來難堪不說,萬一被秦南看到他身上的痕跡……
其實他心里是想被秦南看見的,看見了會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和他當初看到視頻時的反應一樣?
兩個人上車,高巖問他餓了沒?
商瀾系好安全帶,眨了眨眼揚起頭說:“高巖,我想回去看看。”
這幾年他偷偷回去過幾次,每次都是躲在小區門口踩著父母上班的點,瞧上那么幾眼,確定父母的身l沒事,再到幼兒園看看他弟。
人是很奇怪的,明知道父母生的小兒子是來取代他的,可見到那小小的人時,心里不僅沒有一點怨氣,還打心底里覺得親,這也許就是血緣的問題吧!
當初知道父母生了個弟弟,商瀾心里其實是恨的,甚至賭氣的想,都等著吧!他要和秦南好好的過一輩子,到時侯都看看……
只是當初有多決然,現在就有多后悔,唯一的一點是,他見到那個小他十幾歲的弟弟時,心里的恨竟然沒有了,相反很是喜歡,那么個小不點,長得還那么像他。
知道他心里難受,高巖說:“想回就回啊!反正也沒多遠,開車也就兩個多小時的事,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
商瀾的老家離京都有幾百里,開得快兩個多小時,慢也就三個多小時。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夜路高巖求穩不求快。
“別難受了。”高巖看著前方,“都兩年了有什么想不通的,人心易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什么稀罕事。”
“現在都九點多了,等咱們到那就后半夜了,你說學校門口的那家串串香會不會關門?”商瀾不說話,高巖怕他難受,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也不管他應不應。
“專心開車。”在高巖又說了幾句后,商瀾開口提醒,然后掏出手點開秦南的微信,發了條:{我好像有點發燒。}
{量l溫了沒?}秦南回復的很快。
{沒有。}
{你先量量l溫,我看能不能過去。}
商瀾盯著屏幕,沒有再回。
過了會,秦南問他:{量了嗎?}
{量了}
{多少度?}
商瀾隨意編了句:{三十八度五。}
然而,秦南這次并沒有及時回他,過了會,秦南才回:{我這會實在走不開,你現在是在賓館吧!給服務臺打電話要點藥,沒有讓他們去買,實在不行就打120,我最晚明天上午過去。}
商瀾嘲諷的笑笑,不知道是嘲諷自已還是嘲諷秦南,回了個:{知道了,你先忙吧!}接著就把手機關機了。
見他把手機給關了,高巖問:“挑明了?”
商瀾搖頭,淡淡的說:“你說,我要是回家我爸媽會讓我進家嗎?”
“那誰知道。”
高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還從沒有見過,因為自已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就和兒子斷絕關系的,“再怎么說你也是他們的兒子,一次不讓進多去幾次不就行了,認個錯低個頭的臉皮別那么薄,這天下就沒和自已孩子記仇的父母。”寬慰的話怎么說都成,實際上高巖是覺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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