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錯了,你別索我的命,我也是迫不得已,以前冼家窮,都是老太太教唆我干的啊。”
冼仁安口中所說的老太太是冼靈韻的外婆,一個刻薄精明又重男輕女的老婆子。
冼靈韻不僅恨冼仁安,更恨那個老妖婆,只是現在那個老妖婆已經去世了,所有的罪孽只能讓冼仁安一個人來還。
深吸一口氣,冼靈韻道:“不怕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母親早就去世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她的女兒冼靈韻。十幾年前,我母親百般懇求你們不要讓她改嫁,但你們卻拿我來威脅我母親。母親抑郁而終,這筆賬早晚都要算,這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來還。”
“外甥女...”冼仁安喃喃道,“你是靈韻?”
冼靈韻沒有說話。
四目相對,冼仁安掙扎著爬到冼靈韻面前,痛哭流涕道:“靈韻吶,舅舅當初也是鬼迷心竅,都是你外婆教唆的,你能不能原諒舅舅?”
“不能。”冼靈韻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如果她沒有跟司泓相認,那冼仁安如今還打著她母親的名義來索要各種好處,這種人渣沒什么可同情原諒的。
司泓道:“閨女,不跟他廢話。”
沉吟片刻,司泓道:“來人,把冼仁安關進牢里,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話落,副官拖著不斷掙扎嘶吼的冼仁安離開。
一切歸于平靜,冼靈韻眼中隱隱有淚珠。
即便冼仁安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她的娘親再也回不來了。
身后的姜浩然心疼得不行,伸出胳膊想要抓住冼靈韻的手,司泓余光瞥見,直接把冼靈韻抱在懷里,卡在她和姜浩然之間。
姜浩然的手臂僵住,臉色不好看,這是他媳婦兒,這個老丈人真討厭,他忍。
也沒有辦法,誰讓這是他老丈人呢?
惹不起,也沒法躲。
將冼仁安處理掉之后,大家都安慰冼靈韻不要太過傷心,冼靈韻也很禮貌地回復。
一頓晚飯吃完,大家各自散去,冼靈韻和司泓說:“我想讓姜浩然跟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