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顧懷舟的香皂生意終于做起來了。
果然如他所料,前來購買的千金貴婦絡繹不絕。
畢竟這種東西很新穎,無論是送人還是自己用,都十分有面子。
短短幾天時間,就進賬了幾百兩。
顧懷舟嘗到甜頭,興奮的一夜沒睡。
薜清婉又慫恿他把店鋪做大,將整個市場都抓在自己手里。
顧懷舟卻有猶豫:“這能行嗎,若是做大的話用的銀子和工人就多,怕到時候周轉不過來。”
“表哥放心,生意這么好一定可以的。”薜清婉信心百倍,憑她的商業頭腦,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可是銀子根本不夠。”這是困擾顧懷舟的最大難題。
薜清婉淺淺勾唇,笑道:“生意這么好,那些人都會上趕著給咱們送材料,至于銀子就先賒著,等銀子到了賬補上便是,工人的月銀就更好說了,推遲半個月也沒什么問題。”
顧懷舟細細一想覺得薜清婉說的有道理,當下按照她說的,將店鋪進一步擴大。
“只是這事還需得宋文君同意,畢竟現在店鋪握在她手里。”
薜清婉秀眉皺了起來:“家里的鋪子都是她在打理,那怎么行,表哥是做大事的人,這鋪子理應握在你手里才是呀,不然我們每走一步,都會受到限制。”
“可若是此時讓她交出店鋪的印章……”
“一家店鋪只能有一個管理人,表哥也不希望處處受人限制吧。”薜清婉有些不快的道。
被她這么一激,顧懷舟下定了決心:“好,我這就回去跟她說。”
當下顧懷舟就去了秋楓院,找宋文君要店鋪的印章。
他去的時候,宋文君正在窗前的桌子上看賬本。
都是這些天鋪子里的流水。
顧懷舟想到薜清婉的話,不由的眉頭微微一蹙。
他在外累死累活,宋文君只需要看看賬本就能不勞而獲,也太便宜她了。
內宅婦人,就是內宅婦人,又怎么懂得生意上的事。
顧懷舟掀起衣袍進了屋內,他突然到來,宋文君忙把賬本合上了。
然后起身,走向他:“侯爺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宋文君臉上掛著淡笑,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顧懷舟有些心虛的撇開目光,沉著臉,說道:“這幾天我在忙著鋪子里的生意,你在家帶孩子分身乏術,幫不上我什么忙,你把西街鋪子的印章給我吧。”
宋文君臉上的笑容滯了滯,問道:“可是我打理鋪子有什么錯處?”
“沒有。”
“那夫君為何要拿走印章,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顧懷舟的眉頭微微皺起:“當然知道,有印章才能靈活調動鋪子里的銀子,印章在你手里,我若行事的話不太方便,總不能每一筆銀子都由你過目之后,才能收取吧?”
“并不是這個意思。”宋文君淺淺的笑了:“西街這家鋪子當初是死鋪夫君也是知道的,我嫁入侯府以后才一點一點的盤活它,改成了胭脂鋪子,這里面有我多少心血夫君不是不知道。”
顧懷舟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他當然知道宋文君是如何把一個鋪子盤活。
又如何讓它規模一點點做大起來的。
鋪子里的生意之所以好,也是因為宋文君在里面傾注了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