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能幫上什么忙?
她邊思揣著,邊讓人準備了吃食,他從臨水縣一路趕過來這么久,應該還未用晚膳。
沒等多久,沈瀚從里面出來,沐浴后換了一身月牙白的外衫,淡化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溫和無害。
白蘇目光落在他身上,在他披散的頭發上停留了一瞬。
許是出來的快,頭發還未擦干,發梢披在頸肩,浸濕了白衫,透過貼在脖頸處的水漬,隱隱可見其鎖骨處的隆起。
平心而論,就算拋去世子和將軍的頭銜,單看外貌,沈瀚也是極為優秀的,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綴余的衣衫,更將他本人的‘男色’散發到極致。
白蘇偷偷舒了一口氣,壓著心頭的不自在,主動開口:“蘇民說你從臨水秘密回來的,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沈瀚頷首,面色微微嚴肅:“淮州水患,朝廷此前派去賑災的糧草恐怕要出問題,你手中如今有多少銀錢,能否籌備一批糧草?”
白蘇想了想,順手給他斟了一杯熱茶:“這擔子落在你身上了?朝廷的賑災糧,為何會出問題?”
他搖搖頭:“淮州官場風氣不正,貪腐之風嚴重,此次前去賑災之人又不善此道,早晚出事。”
她瞇了瞇眼睛,問:“淮州離錦州府不算遠,但也不近,籌集糧草后,你預備偷偷運送過去,還是大張旗鼓以錦州大營的兵馬護送?”
沈瀚眉心微挑,落在她探查的眸子上,忽的一笑:“這得罪人的功勞,可不好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