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
林信山這會要還反應不過來,枉費白活幾十年。
從一開始對方的目標就不是完整的鬼門十三針,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肯定不會同意這個賭注。
相比之下,前七針的修習方法雖說同樣珍貴,但相對完整的針法來說又不那么重要。
林信山倒不是說舍不得將第七針拿出來,單純是覺得被對方戲耍讓他有些臉面無光。
可話已說出口,他就算有意更改也遲了。
林信山深深看了眼陳陽,眼底的不滿幾乎快要溢出。
“賭注是由你這邊先提出來的,那對賭的時間由我們這邊來定。”
“行,我隨時奉陪。”
“明日正午,就在你這醫館,如果到時候看不到你們人,這場對賭直接認定你們輸。”
“可以。”
陳陽猜到林信山的心思,不想給他時間準備。
見到陳陽如此爽快答應,林信山眉毛微微一皺,但很快嘴角便露出一抹不屑。
表現的再鎮定又如何,在林家面前,他會讓對方知道所有的準備都是枉費。
“我們走。”
林信山帶人離開。
從見到林韻和陳陽的親密舉動之后,他對林韻的態度便發生巨大轉變。
對此,林信忠感受最為真切。
來時路上林信山雖不怎么說話,但語之中都希望在接下來的行動里,能夠盡可能優待林韻。
現在呢,對方毫不猶豫接下對賭,并且還同意讓林韻同林家斷絕關系的提議。
“山哥,這場對賭……”
“我會親自同族長說。”
“山哥,我不是這意思。”林信忠瞄了眼林信山表情,沉聲道:“我的想法是,暫時不要將對賭的事情通知族里。”
林信山扭頭盯著他:“為什么?”
林信忠湊近道:“山哥,你想啊,不管輸贏,我們林家同一個小小的醫館對賭,對象還很可能是林韻的姘頭,這事若是傳出去,對我們林家名聲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林信山皺著眉,見林信忠停頓不語,催促道:“繼續說。”
林信忠注意到林信山態度有所松動,趁機說出自己的想法:“山哥,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不通知族里,對賭人選我們去找,憑我們的人脈找到贏下這個唐林信的輕而易舉。
等贏下對賭,我們順利收回醫館以及斬斷林韻同家族的聯系,族長也不會追問我們是如何拿下醫館的。
這樣一來,我們在功勞簿上都能添上一筆。”
說到這,林信忠遲疑兩秒,道出實情:“山哥,其實吃飯那會我就聯系了徐師兄,他已經答應會過來一趟。”
林信山瞪了對方一眼,換做之前他還會說幾句,現在他心里只有對賭。
“行,既然你這般有把握,這件事便全權交予你負責,事成之后,我會在族長面前替你說好話的。”
“多謝山哥。”
達成目的的林信忠面露喜色。
他這般努力,為的不就是對方這句話么。
他不惜一切留在懸壺山,主要是沖著鬼門十三針的傳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