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擠過人群。
林韻一路小跑來到陳陽身旁,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淚珠如斷線的珍珠往下掉。
“小唐,你怎么樣,你有沒有事,你千萬別嚇我啊。”
“林姐,我沒事。”
陳陽輕拍林韻小手,臉上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林姐,我沒事,這都是他們的血。”
此時。
人群散開,一伙人涌進院子。
來人有導游也有游客。
這時,一名身穿花格子襯衫的魁梧中年男人掃視一圈現場,大步流星朝陳陽走來。
“唐先生,我是喻岳,滑總電話里跟我說過了。”
“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
說罷。
喻岳轉身,站在兩方人中間,冷冽的目光掃過每一位寨民。
“干什么?都干什么呢?”
“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們就敢做出欺負游客的事來,都想回到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不成?”
“今天這事清玄寨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保證以后這里絕對不會有一個游客。”
“我呸,我們給你解釋?”這時,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他害死涂公,這是大家親眼所見,今天他必須死。”
“沒錯,必須死。”
“我們清玄寨不歡迎你們這些外來人,統統滾出去。”
“喻岳,虧我以前那么相信你,今天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
喻岳的威脅不僅沒有讓寨民害怕,反倒激起眾人心中怒火,手中泛著寒光柴刀配合擇人而噬的眼神,讓喻岳等人臉色微變。
“唐先生,這到底怎么回事?”
喻岳心中暗暗叫苦,他收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啊。
要只是普通的矛盾,憑他這幾年同寨民的關系,說幾句軟話或者嚇唬幾句就能平息。
但要真是這些人口中的涂公出了事,他自己怕都走不出這院子。
喻岳作為清玄寨這條旅游線的負責人,非常清楚涂喀在寨子里的地位。
陳陽上前,眼睛盯著藏在人群里的黑衣人,抬手一指:“是他下的黑手,涂公出事跟我無關。”
寨民下意識看向黑衣人。
“你放屁,大家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當時可是有不少人看到是你對涂公動手的。”
黑衣人心頭一緊,急忙辯解。
“呵呵,是也不是,等涂公醒了一問便知,喻先生,麻煩你把涂老先生扶過來。”
“好。”
喻岳趕忙叫人將一旁昏迷涂喀攙扶過來。
“唐先生,涂公昏迷了,我這就把他弄醒。”
然而。
嘗試多次,涂喀仍舊毫無動靜。
目睹這一幕的黑衣人冷冷一笑,他特制的藥粉,沒有解藥人根本不可能蘇醒。
“唐先生,這……”
感知到周圍寨民眼中冷意逐漸凝聚,喻岳身體緊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陳陽扭頭對林韻道:“林姐,幫我去前面找幾根針過來。”
林韻道了聲好,穿過人群從前屋抽屜里找到幾根針灸針。
“小唐,給。”
陳陽接過針,來到昏迷的涂喀身旁,掃了眼迅速下手。
三根泛著銀光的針刺入涂喀身體,隨著陳陽手指捻動,昏迷中的涂喀手指突然動了動。
“動了,動了,涂公的手動了。”
“這人居然懂醫術,難道真不是他對涂公下的黑手?”
“喂,你要去哪里,站著別動。”
黑衣人在看到涂喀動彈的手指時便覺得不好,心中驚駭的同時第一反應就是跑路。
旁邊寨民立馬發現他的小動作,堵住去路。
“咳咳!”
這時,涂喀發出一陣輕咳,眼眸緩緩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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