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將罵出聲時,耳旁緊接著又傳來陳陽淡漠的聲音。
“一入睡便噩夢頻生,醒來全身酸痛,大汗淋漓。”
“每到凌晨一點,心口如遭針刺,整個人似浸沒在冰水之中。”
“近半月突食欲大增,尤其喜愛生食,卻絲毫不見體重增長。”
此番話出。
走至門口的曾秋霜身體一頓,收縮的瞳仁泛起駭然。
她猛的轉身,盯著陳陽的眼神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局促又緊迫:“你……”
她話未說完,曾首陽嗖的一聲竄到陳陽跟前:“沒錯,你說的沒錯,我妹的癥狀就是這樣,只要你能治好我妹妹的病,多少錢都可以。”
曾紹國嘴唇動了動,眼神中同樣露出期盼。
陳陽避開曾首陽的手,淡然道:“她這病,能治,跟我來診室。”
聞。
曾秋霜默默轉身,走向診室。
曾紹國父子緊隨其后,臉上按捺不住的激動。
診室內。
陳陽示意曾秋霜將手放到脈枕,右手搭在對方腕脈上,抬眼打量著曾秋霜膚若凝脂的臉龐。
待他放下手,一旁的曾首陽迫不及待道:“怎么樣?我妹妹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曾紹國這時也開口說明情況:“唐醫生,我女兒這病半年前出現的,前前后后找不少大夫看過,均不見絲毫改善,如今更是越發嚴重,只能通過藥物才能強制入睡。”
陳陽沒回應,看向曾秋霜道:“半年前,你去過哪里?”
曾秋霜目露思索,片刻后道:“半年前我去了一趟佛國,還去了一趟顛省。”
“那就沒錯了,你這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術。”
三人臉上同時露出茫然。
“你是說我妹妹被人下了咒或者下了蠱?”
曾首陽平時就喜歡逛吧沖浪,想到自家妹妹剛才說的兩個地點,結合陳陽所說的被人下術,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曾經網上看過的內容,不禁脫口而出。
“閉嘴,瞎說什么。”曾紹國朝曾首陽呵斥一聲,作為晉城商會理事,他怎么可能相信這種胡謅的瞎話,但又不好直接反駁陳陽。
他沉默數秒后,試探性道:“唐醫生,你說我女兒被人下了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陽瞥了眼眉宇間帶著好奇和探究的曾秋霜,不急不緩道。
“我所說的術,并非他說的什么蠱毒或者鬼咒,而是一種術。”
“此術名祝由,源自西南顛省……”
曾首陽突然打斷道:“不對啊,我知道這個祝由術,這不是用來治病的嗎?”
陳陽抬頭看了他一樣,繼續說道:“任何術法乃至醫術,既可治病也可害人,看使用者而定。”
簡單解釋過后,他看向曾秋霜:“曾小姐在顛省期間,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曾秋霜目露困惑,凝眉回憶良久搖了搖頭:“我是和同伴一塊去的,期間并沒有與人產生不愉快。”
她突然停頓一秒,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我們在參觀一個寨子的時候,倒是遇到一個怪人,說我是什么玄女轉世,讓我拜她為師。我給拒絕了。
但是她也沒有對我糾纏,更沒有對我有什么不好的舉動啊。”
話音剛落。
曾首陽便喋喋不休道:“妹啊,你太單純了,肯定是那狗東西搞的鬼,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派人過去弄死他。”
“閉嘴。”曾紹國朝著曾首陽后腦勺便是一巴掌,瞪了他一樣道:“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我平時都怎么教你的,遇事一定要平心靜氣,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么沒腦子。”
說完他看向陳陽,眼神中帶著狐疑和凝重:“唐醫生,你確定我女兒身上的問題是被人下的黑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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