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汪斌想活命,三天內必定會將藥材送過來,這些藥里邊,有治療汪斌陰脈癥的,也有他夾藏的私貨。
然而,令陳陽沒想到,汪斌遠比他想象的更急切。
清晨,陳陽打開杏林堂大門,便看到汪斌同他那個男秘書李富群站在門口。
“你們怎么來了?”
汪斌含笑點頭:“唐醫生,藥湊齊了,治療什么時候開始?”
陳陽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藥給我看一下。”
汪斌朝李福群使了個眼色,后者麻溜的跑到車上后備箱,抱下一口紙箱。
陳陽檢查一番,確認沒問題后,抱起紙箱轉身:“你先等會,準備好了我叫你。”
“好。”
汪斌點頭,進了診室站在藥柜旁靜靜等待。
這時,一旁的李福群湊上前,壓低聲音嘀咕道:“汪總,就這么讓他把東西拿走嗎?”
這些藥都是他親手收購,非常清楚價值有多高。
汪斌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警告:“做好你的事。”
他何嘗沒想過陳陽會在其中夾藏私貨,問題是,他有的選嗎?
只要能治好病,沒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
可若這次治療無效。
呵呵……
汪斌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卻也不是那種能任由他人戲耍的老實人。
思索間,陳陽折返。
“你跟我來,他就不用跟著了。”
汪斌眼睛一亮,讓李福群留下看店,自己則是快步跟上。
進入內院,看到迎面走來的林韻,率先開口。
“林醫生,實在抱歉這么早驚擾你。”
“汪總重了,你的病能早點好,我作為醫者發自內心高興。”
汪斌含笑點頭,不再語,卻是將林韻的恩情記在心里。
他跟著陳陽進了屋,來到衛浴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盛滿暗紅色液體的便攜浴桶。
“衣服脫了進去。”
“好。”
汪斌沒有絲毫猶豫,三下五除二脫得一絲不掛,將除了腦袋外的整個身體泡在液體里。
水溫不高,他估摸也就四五十度。
難道是準備給自己藥浴?
心中正想著,忽的余光瞥到陳陽將一盒不知名的粉末倒進水里。
就在他好奇詢問時,泡在水里的皮膚猛然被針戳中一般。
“不想死,就別動。”
陳陽的一句話,瞬間讓汪斌不敢絲毫動彈。
隨著時間推移,皮膚傳來的刺痛越發強烈,到后面更是深入肌肉、臟腑。
陳陽瞥了眼。
汪斌全身緊繃,咬緊牙關,頭上的血管鼓起形如蚯蚓。
“痛的話就喊出來。”
此話一出,屋內立馬傳出汪斌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無數刀刃切割,潮水般的劇痛沖擊著他的理智,偏偏他還能保持清醒。
慘叫持續了近一小時。
最后的十幾分鐘,汪斌張著嘴,卻根本沒有一絲聲音發出。
然而。
經歷這般痛苦的汪斌,臉色不僅沒有絲毫蒼白,相反如同剛做完桑拿一般紅潤。
“好了,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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