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聞,林韻愣住,目中帶著詫異:“難不成這玉本來是你的?”
“不知道。”陳陽搖頭,夾了筷子菜,邊吃邊回道,“或許之前接觸過吧。”
林韻點頭,沒再說什么,轉而道:“杏林堂最近人手不夠,你要是愿意,就留下來,等你記憶力恢復或有其它想法,隨時可以提出來。”
“好。”陳陽一口應下。他現在連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來,身上更是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對周圍也全然沒有一絲熟悉感。加之身上還有傷,留在杏林堂遠比自己在外面瞎晃要穩妥。
林韻對于陳陽會選擇留下,沒有絲毫意外。對方若是想走,白天就不會同意讓林小雅陪著去買生活用品。
一想到陳陽白天那手針術,林韻臉上忍不住浮現激動。
“丫……你白天用的是什么針法?還有那老爺子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連寧城省名老中醫徐國風徐老爺,他都看不出來的病,不僅被陳陽看出還治好了,要么陳陽之前見過這種病,要么他醫術比徐老高明。林韻更傾向前一種,她走的是學院派,又受兩年前意外亡故的丈夫家承醫術熏陶,這才能一個人撐起偌大的杏林堂。
“那人不是病,而是天生經絡、穴位不正。”
“天生經絡、穴位不正?可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發作。”
林韻愣住,愣是以她十幾年的醫學經驗,都未曾聽過這些。
陳陽解釋一番,引來林韻一陣驚呼。
“想不到你醫術上的造詣這么高,我現在都很好奇你以前的身份了。”
“還行吧,白天治病那會我想起一個方子,對我傷勢恢復有幫助,想請你幫我湊一湊。”
“沒問題,到時候你把方子寫給我。”林韻大手一揮,滿口答應。
酒足飯飽,林韻拒絕了陳陽幫著洗碗的提議,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對他說道:“明天我陪你去一趟所里,看能不能查到你的信息。”
“好。”陳陽點頭,先不說沒有身份,他在寧城寸步難行。林韻母女的情況,白天他從左鄰右舍口中有些許了解。自己一個陌生男人,的確不好久同孤兒寡母共處一室。
深夜,林韻坐在梳妝臺前,盯著架上的相框出神。這是一張全家福,中間是林小雅,左邊貼著林韻,右邊站著身著藏青中山裝的男子。仔細看去,男人的容貌同陳陽竟然有依稀三分相似。
這時,身穿卡通睡衣的林小雅進入房間,徑直來到林韻面前,俯身鉆入她懷里。
“媽媽,你之前不是說丫丫醒了就讓他離開嗎?”
當初她把陳陽帶回家里,除了受父母熏陶救人性命外,還有一點便是陳陽那帶給她些許熟悉的長相。但再有半月便是高中生的林小雅,心里很清楚,一旦陳陽蘇醒肯定要離開她家。
林韻撫摸著林小雅的頭發,看著照片上的男人,語聲輕柔:“他丟了記憶沒有身份,趕他走便是要他命,雅雅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回來,媽媽也只有好人做到底了。”
“媽媽你真好。”林小雅靠在林韻懷里,目光落在相框的照片上,眼眶泛起淡淡水霧:“媽媽,我想爸爸了。”
林韻手一頓,心臟跟著一縮,女兒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她鼻尖發酸。
“雅雅不哭,媽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