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卿的消息，當然是從顧秋雁那里聽來的。

當她紅著眼圈，聲音帶著哽咽，一字一句將事情說完，葉霜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打濕了前襟。

她知道沈可卿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可理智雖明，情感上卻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姜紅顏也愣了許久。

同樣的。

她也不相信。

“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說謊，門規處置！”

姜紅顏對沈可卿的寵溺，在眾人眼中是有目共睹的。

哪怕之前沈可卿認了男人為主，她也只是面上生氣，實則心底處處都在為沈可卿著想。

但是此刻，姜紅顏的聲音已經帶著些許的嚴厲。

沈可卿并不生氣。

她完全能夠理解師父此刻的心情，回想起自己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還有她的姑姑沈妙玉，當場就哭暈了過去，醒來后仍止不住地抽泣，那悲慟的模樣，至今仍刻在沈可卿的心頭。

姜紅顏立刻發動她的關系網去探尋真相。

人就是這樣。

盡管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

可如果不是自己去調查出來的，始終不愿意相信。

隨著消息不斷從各個渠道傳回，每一條信息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姜紅顏的心上。

她心中剩下的最后一絲僥幸，如同泡沫般徹底泯滅。

陳陽真的死了。

死在了大洋的彼岸。

這消息如同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在她的世界里轟然炸開。

她的身體猛地晃了晃，像是被一股無形卻又無比強大的力量狠狠撞擊，腳步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姜紅顏不自覺紅了眼睛，眼眶中迅速蓄滿了淚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滿是自責與悔恨，喃喃道：“如果不是我執意封山，就不會連陳陽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那話語里的痛苦，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葉霜哭著搖頭道：“師父，我沒有怪你。”

“我怪我自己。”

姜紅顏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每一步都踏得無比艱難。

……

京都。

一座高聳入云的辦公大廈內，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光潔的地面上。

穿著黑色職業套裙的女人，身姿挺拔，線條優美，身材婀娜，氣質卓絕。

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只是臉蛋上仿佛覆著一層寒霜，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妥妥的冰山美女。

“晴姐，你快看窗外。”

一旁的小秘書，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興奮與激動，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一邊喊著，一邊伸手用力地指著窗外。

冰山美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排無人機整齊地在落地窗外徘徊，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似乎察覺到了女人的目光，那些無人機像是收到了指令，同時擺動起來，動作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