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年沉思道:我知道了,曾叔這件事你不用再管,做好艾倫號的a先生就行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聞,嘆了口氣。
斯年,雖然你不是周興的孩子,但這么長的時間,我一直真心拿你當少爺,也是真心希望你好。他道,你已經長成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忍辱負重的孩子,你盡可以去報復去發泄,但不要把自己搭進去,那不值得,不論是為了你的仇人還是……你喜歡的女人。
劉斯年沒回答,曾先生也不掛電話,兩人就這樣僵持。
忽地,電話那頭響起謝時暖的聲音。
斯年,菜洗好了嗎?
很清脆的女聲,緊接著是劉斯年的回答。
差不多了,馬上來。
應完,他道,曾叔,我有分寸。
這是沒得再勸的意思,曾先生只能收線。
……
劉斯年干活相當麻利,不論是洗菜還是洗碗,他們親自下廚,連基本的清潔都要親力親為,一眾傭人誠惶誠恐起來,時不時就要問一句。
謝時暖拒絕了幾次,對劉斯年道:我發現你家傭人挺年輕的。
大都是三年老祝雇來的,我不常在老宅,不太了解。
那你常在哪里住?
劉斯年拿過菜盤遞過去:江市、揚城都有房子,這里住一段那里住一段,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
最后一道青菜炒完,他們去了餐廳。
這棟別墅的餐廳比之臨江府豪華得多,紋理瀟灑的大理石長桌,至少能坐下十幾號人,擺上一桌滿漢全席。
謝時暖的三菜一湯擱上去像過家家。
她皺眉:你家沒有小桌子嗎?
劉斯年撓頭:不清楚誒……
算了,先這樣吧,明天再說。謝時暖坐了下來,我要餓死了。
她說的是實話,坐下來后半點沒客氣,劉斯年瞧她鼓著臉吃的香,莫名也有了胃口,一頓飯吃的意外的干凈。
湯是青菜圓子湯,魚肉圓子被謝時暖捏的不規整,有的扁有的圓,滑進嘴里小魚似的。
劉斯年默默喝了三碗。
謝時暖瞇起眼,笑道:這可是我拿手的湯品,有品位。
什么時候學的做菜?我跟著你的那五天,你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
會做飯還能看出來?
劉斯年點頭:謝駿疼你,廖紅娟雖然嘴上嚴厲看但得出來也很寵你,有他們在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下廚,是在他死后嗎?
嗯,他被定為自殺,徹徹底底把體育館案的鍋背下了,公司查封項目停滯,所有的債都壓到我媽頭上,她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我沒法賺錢就只能學著照顧家里,做飯是必修課。
謝時暖食飽喝足,聊起過往始終帶著一抹釋然的笑。
你呢,又會修東西又會做飯,是因為劉貴河不管你,你得在這座別墅自救嗎?
恰恰相反,他和他女兒都很樂意管教我,所以我才什么都略懂。
謝時暖呆呆道:管教?
是這個詞,你沒聽錯,說起來,你剛剛問我后續有什么節目,最早今晚最遲明天,或許會有個好節目。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