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分個手,他都瘋一半了。
小謝……也不一定就這么懂事吧,你看哈,她不能去搞死老沈總,又沒辦法再抓陳石一遍,這一腔怒火沒處去,沒準就沖你來了。陸淮南盡力安慰,其實你都把你爸整成那樣了,不管有心還是無意也算間接替她報仇,我覺得小謝不會不明白的,我敢打賭,情況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
打賭?沈牧野呵了一聲,我不敢賭。
陸淮南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從沈牧野嘴里聽到不敢賭三個字,他們這一大群二代三代里,論膽大妄為沒幾個能和沈牧野一拼,他擅長以小博大,無中生有,換句話說,沒人比他更愛賭。
現在,他說他不敢。
陸淮南聽得不是滋味。
野哥,還是你告訴我的,做事最忌猶豫不決,不管你究竟怎么想都得盡快行動,遲了沒準就生變。
沈牧野沉吟片刻。
孫恒,劉斯年這段時間有什么動靜?
他在京市一直在應酬,應酬的對象無所不有,看著像是為道森集團北上做準備,沒有太特別的地方……孫恒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似的,沈先生,負責盯劉斯年的人說,他在前天下午的時候去過一趟普惠醫院給劉心玫拿藥,沒待太久,我一開始覺得沒什么,現在覺得哪里不對。
不對?陸淮南問道,哪不對?不能拿藥?
陸總,按照劉心玫的說法,她的病全拜劉斯年所賜,他們姐弟關系非常差,他沒有理由親自去拿藥。
前天下午?沈牧野皺眉,孫恒,叫人去查謝時暖那天下午接觸過的所有醫護,包括檢驗科操作過的檢驗員。
孫恒了然應聲。
沈牧野面無表情道:我不信他劉斯年和謝時暖那么有緣分,這樣都能偶遇。
陸淮南徹底聽懵了,但他到底跟沈牧野是發小,嗅覺靈敏。
野哥,你總盯著劉斯年,該不會……這姓劉的和小謝他爸的案子有關吧?
沈牧野終于露出贊賞的表情。
是姓劉的他爸劉貴河有關系。當年,沈德昌和陳石的目的是教訓謝駿,但那些安排其實不足以讓他死,莫說謝駿,任何一個久經商場的老油條都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自殺,他的死一定有原因,可惜,陳石太狡猾,我沒想到他能跟你堂哥周旋這么久,我大哥對此有過一些猜測,我在驗證,但沒有進展。
陸淮南眼睛一亮:野哥,查清一切,把那個真正的兇手揪出來,一切就好說了!你家老爺子跟小謝只要不是殺父之仇,肯定就有的救!你告訴我,我也幫你查!
沈牧野笑道:查他,你能力不夠,只有你堂哥以及在南邊幾個省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合適,我已經托了蕭老四,沒人比他更合適。
蕭老四?陸淮南擰眉,那家伙挺邪的,做事很不講道義,上回不還擺了咱們一道幫了劉斯年嘛,靠譜嗎?
正因為他不講道義,他才有用。沈牧野眸光轉冷,劉斯年上躥下跳這么久,如果只是想和我搶人,那解釋不通,他一定別有目的,我有預感,這個目的和謝駿脫不了關系。
陸淮南思忖片刻,想明白了,可又失望:那我干什么,不行不行,你不能有新歡就不理舊愛了。
沈牧野被他無語到,白了一眼。
有件事,我不清楚有沒有關系,我只是有點想不通,正好,你幫我查查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