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聽得明白景澈的意思,看來傅鑫仁要開始定下繼承人的事了。
自己雖然承認倒霉,兒子病了,這算是命中有的劫難,她沒辦法。
但是她也更恨傅鑫仁,明明有很多辦法的,可是他卻選擇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他甚至又要想納妾了,因為兩個姨娘都懷著,他想要再娶一個,滿足現在的空虛。
多可笑,曾經的誓都是狗屁,現在自己不能生了,他還想子孫滿堂,做他的春秋大夢。
兩個姨娘的孩子,她都不想要了,要來做什么萬一以后回頭咬她一口呢不如都死了,自己抱養一個。
之前想著的是跟傅鑫仁還有點情分,至少這傅家還想給傅家的孩子,現在他不做人,自己管他死活呢。
至于景澈,之前她想讓景陽夫婦打動他們,幫著請墨白神醫,但是現在看,他們根本不想幫忙,既然怎么都用不上,她打算干脆做個局,讓姜晚歸和景澈成為害死兩個姨娘孩子的罪魁禍首,都不留了。
到時候傅鑫仁不能生了,景澈夫妻害死了傅鑫仁的兩個孩子,那么只能是自己的景陽繼承家業,然后自己光明正大的過繼個孫子,以后傅家就是自己的。
現在她就是要報復傅鑫仁,自己的這輩子毀了,憑什么他好好的,要爛一起爛。
徐蓉此時看向他們倆,就好像是看著獵物,她對著姜晚歸笑了:父子在這種環境,這種家庭,你還單純的相信父子你們真的可笑。
姜晚歸看到徐蓉身后走過來的傅鑫仁,也笑了:親父子都不相信的話,那還能相信誰就算父子間有些意見不一樣,那也改變不了他們是血脈相連。我知道傅夫人心里對父親有埋怨,怪他對你沒有一輩子衷心于你,可是父親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傅家需要開枝散葉,我們夫妻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我們的心里也只有傅家。
徐蓉聽著聽著感覺到了不對,她回過頭,對上傅鑫仁的視線,暗叫不好,她是想要害他們,但是沒想過明著跟傅鑫仁撕破臉,這樣對自己后邊的計劃沒好處,都怪姜晚歸,她剛才是故意的。
她趕緊對著傅鑫仁解釋:老爺,你別誤會,我沒有那些想法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不再叫仁哥了,而是老爺。
傅鑫仁惡狠狠地看著徐蓉:我親耳聽見的難道還有假你真的越來越過分了,作為正妻,你怎么能是個妒婦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我多少年沒納妾,如果不是澈兒和陽兒的病,我當初也不會輕易地就想著納妾延續香火,難不成你想看我斷子絕孫
姜晚歸心里暗想,你這真的是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說實話,他跟潘巧滾床單時候,很單純的就是被年輕身軀打動而已,根本沒有別的。
但是她不會說什么,他們就是想看傅鑫仁和徐蓉內訌,當初他們合謀害景澈的母子,現在讓他們自相殘殺,不是應該的
徐蓉看著傅鑫仁冷笑著問:你就不懷疑剛才姜晚歸說的話咱們一點的信任都沒有么
景澈聽著這些想笑,因為傅鑫仁這種人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信的。
果然,傅鑫仁冷哼了一聲:我自己聽見的難道能有錯我告訴你徐蓉,你不要總是想著陷害別人,我對你真的夠好了,你不要不知足。
我知足,我很知足,你們隨便。徐蓉氣得都不想說話了,她忽然發現傅鑫仁很蠢,說完,直接離開了。
傅鑫仁剛才在書房跟景澈的對話并不是很順心,想出來透透氣,結果遇見這出,這時候他對景澈和姜晚歸的氣消了,反倒更生徐蓉的氣了。
他對著兩人道:你們別搭理徐蓉,她要失心瘋了。說完,他直接奔著花園去了,這些人越看越煩。
姜晚歸和景澈回到院子都笑了,其實有時候不需要做得太多,就是給他們一個矛盾點,他們自己就能掐得起來,這樣的報復比打打殺殺更痛快。
但是兩人也想到徐蓉剛才的表情。
姜晚歸道:我總覺得徐蓉憋著壞。
景澈點頭:我也有這個感覺,所以咱們還是要小心,進出盡可能的一起,兩人總是更安全。
好,反正也沒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事。姜晚歸道。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但是姜晚歸能感覺到這平靜下的波濤暗涌,她知道,傅鑫仁不會接受一直被當成景家的附屬,而徐蓉也不會甘心任由她手上沾血得到的一切給別人,所以他們都會有所行動,現在都在等待一個時機。
趁著這天天氣好,姜晚歸和景澈約了傅景陽和曲鈴蘭一起出去郊游。
確實單純地想出去玩一玩,之前說過的事,也該兌現承諾,姜晚歸也有些話,想要跟曲鈴蘭說說。
徐蓉對于這件事有些不放心,私下叮囑了傅景陽好幾次,要小心景澈。
傅景陽看著母親,幾次欲又止,他想要責備母親,可是又覺得那樣會傷她的心,最后他沒說什么,因為他知道,他改變不了母親了。
四個人坐的兩輛馬車,因為傅景陽要帶著輪椅,一輛車太擁擠。
到了郊外的湖邊,馬夫幫著曲鈴蘭把傅景陽放在輪椅上,曲鈴蘭推著傅景陽跟著姜晚歸和景澈一起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