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婆子嘆口氣:哎,咱們女人就是命苦,估計是賣了高彩禮,給兒子娶媳婦了,哪里還顧得上一個嫁出去在婆家沒什么地位的女兒。
說完,想起什么的又道:這就是這個新婦沒得寵,要是她得寵有了兒子,那在婆家有地位了,能給她家里的兄弟爭取更多的錢財,我就不信,他們家對她不聞不問。
姜晚歸承認姜家確實如此,前世如果自己能讓他們繼續吸血,他們應該也會去看自己,不管是為了錢還是怎么回事。
她默默說了句:所以大多女子都是為男子鋪路的。
蔣婆子對此表示非常認同:咱們女人生來就是命苦,還好,我有兒子,要不然我這后半生可真的無望了。
姜晚歸心想,你那兒子不是賭錢就是賭錢,如果沒這個兒子,她掙的錢買個下人都能給她養老了。
但是沒必要點醒她,跟她說這些:那陳剛的新婦沒再想過逃
怎么沒有,逃幾次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便不敢了。蔣婆子說的時候不住地搖頭,想想他都覺得遍體生寒。
沒人看不過去幫她么
誰敢那不是跟主家作對,不想活了
姜晚歸知道會這樣,因為前世她逃跑求助了很多人,但是只有陳雪竹和丁方晨伸出了援手,現在這兩人都被自己接走了,還有誰能幫她
蔣婆子想起什么地道:對了,那個新婦還給外送過信,但是不識字,寫得跟鬼畫符似的,別說沒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也不會有人認識吧
姜晚歸真的感慨前世的姜晚珠命好,她那么笨,卻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寵愛,還好,這一世不會那樣的倒反天罡了。
陳剛的病怎么樣了還有多久的活頭
大夫說不會超過三年。
那估計他也就是一兩年的事了。這不是危聳聽,而是她知道陳雷對這個封魔的弟弟早就不待見了,陳剛的發病越到后期,越影響陳家人生活,那么他死的也會越快。
蔣婆子好像揣測出一些端倪,這個主子對陳家兩兄弟有恨意,難道是他們曾經有過什么情債
當然,她可不敢多多問,這時候想起來還有事沒說,繼續道:對了,姑娘,還有件事,年前陳家有一波表親,從京城來這邊過年,你說那京城多熱鬧,還不是多親的親戚,跑這鎮上過年,奇不奇怪
聽到這,姜晚歸打起了精神,因為景澈說過,這些京城大家族這兩年來鎮上的,基本都是對著寶藏感興趣的,之前她懷疑過陳家跟寶藏有關系,現在看,這些人忽然的到來,也是有原因吧。
她問:來的是什么人當官的
蔣婆子搖頭:是一個老頭,好像是陳老爺的表叔,帶著他孫子,和一個姑娘一起來的,說是孫子紈绔,帶出來歷練,那個姑娘是什么世交好友家的,好像身份不低,整日穿著橙色的衣服,別的顏色都不喜歡,我們看見那個顏色,現在都覺得頭暈,因為她跋扈的不得了,整日對我們打罵侮辱,我還好,現在跟著陳夫人,不太接觸到他們,但是也得躲著,只要讓她看見都沒好。
姜晚歸沒聽后邊蔣婆子的抱怨,她在想一個人,就是元宵佳節猜燈謎時候,跟自己搶燈籠的那個女子,那女子的刁蠻跋扈,還有穿的衣服顏色,應該就是她了,那么那個青衣男子就是陳家來的那個遠房表親。
這事她得趕緊回家跟景澈說一下。
她又問蔣婆子:還有別的事么
蔣婆子想了一下:之前你讓我盯的那個張月消失了。還有陳家姑奶奶陳元香跟小廝在房間鬼混,被馬夫發現,打起來了。你是不知道,那打得多激烈,馬夫有一把子力氣的,把那個小廝的底褲都扯下來了,那小廝還真的有點東西,怪不得姑奶奶那么癡迷。
姜晚歸反映一下,才明白過來蔣婆子說的有點東西是什么,她感覺整個人都紅了,這有點太露骨了吧
說起來,這個陳元香真的好有精力,之前不還跟一個送柴的這又出了個小廝,長得丑玩的花。
不過她怎么找的都不是什么身份好的不懂,想不通。她明明可以正兒八經的再嫁個人家,陳家的身份也不至于讓她嫁不出去,為什么她就喜歡這樣胡搞
不過這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跟景澈說陳家那幾個客人的事。
景澈的人可能監視到陳家來客,但是他們不會知道這兩人是自己跟景澈見過的,想要去暗中調查,沒那么容易,但是他們了解這對莽夫,想要從他們口里得到消息,不難,很容易就能激怒他們。
所以她跟蔣婆子分開之后,就趕緊回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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