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西臉色發白,捏緊的拳頭狠狠砸在了休息室鏡子上。
玻璃盡碎,而他原本就骨折的左手被血染紅。
少爺……
胤一擔心地看著他。
梁聿西恢復冷靜,用極淡的語氣說,去和賓客們說,婚禮取消,愿意的話吃完飯再走。
胤一,是,
梁聿西正要走,放在胤一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胤一低頭一看,竟然是溫淺,他立刻叫住梁聿西,少爺,是小姐電話。
梁聿西猛然一頓,轉身搶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老婆兩個字,他深呼吸,顫抖著手指劃開,聲音啞到極致,你在哪
那邊只是沉默。
梁聿西吼出聲,溫淺,你在哪!
安靜了兩秒,溫淺淡淡的開口,我在南山公館。
我馬上回來。
你不要來找我。溫淺聲音里帶著哭腔,又盡力地恢復平靜,你也不要恨我,我們兩清了。
梁聿西簡直氣急敗壞,憑什么兩清!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溫淺,我們沒完。
他邊說邊沖出酒店,看到婚車就停在門口,立刻上了車。
胤一把鑰匙扔給了他。
他一手開車,染著血的左手拿著電話,溫淺,你在家里等我,你要是敢逃走,我不會原諒你。
不做這一次,我心里不會甘心,也過不過去這道坎,就算嫁給了你,心里存著這個疙瘩我們也不會幸福。溫淺喃喃道,我們放過彼此吧,我今天讓你丟了臉,你就當作還債,也不要報復到溫氏身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溫淺又給溫夏玲打了電話,和她道了歉,另外她還想請兩叁天假出去散散心。
溫夏玲縱然生氣,但也拿她沒有辦法,她鉆起牛角尖,走出來的辦法只能靠她自己,同時她也怕溫淺再發生一年前的事。
那你要去哪總要告訴我吧。
溫淺知道溫夏玲現在肯定對梁聿西愧疚,被他一逼就會說出自己的位置,她拒絕了,等我到了再告訴您吧。
她掛了電話,網約車也到了,她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了出去。
師傅,去機場。
上了車,她對司機說。
好的。
車子開出南山公館,和婚車錯身而過。
一聲刺耳的剎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梁聿西下了車沖進別墅,卻沒有一個人在。
他又跑進溫淺的臥室,也沒有半個人影。
梁聿西腦子嗡嗡的,他連忙撥溫淺電話,卻沒有人接。
他跑下樓,給溫夏玲打了電話,一接通,他迫不及待問,她有沒有聯系你
聿西,要不然你們先冷靜冷靜吧
梁聿西聲音冰冷,我沒辦法冷靜。
你不要逼她,你明知道她......
我沒有辦法放任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她自己想就在想出這個鬼辦法來折磨我。可是她不知道這種事打擊不到我,所以她到底是折磨她自己還是折磨我梁聿西氣得語無倫次,你告訴我她去哪了,我怕她再做傻事。
溫夏玲有點被他嚇到,越想越覺得溫淺度假是騙她,于是連忙告訴他,她說去散散心,等到了地方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知道了,先掛了。
梁聿西捏緊手機,腦子一團亂,他逼著自己冷靜,家里車沒少,所以她沒開車走。
但是她既有可能去周邊城市,也可能出國。
他立刻給胤一打電話,讓他去汽車站堵人,而他自己則開車去了機場。
等到了機場,他動用了關系,查到確實有溫淺這個名字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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