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笑著回抱他,謝謝你。
這句話是真心的。
這一年如果沒有路庭桉的專業陪護,她不會好得這么快。
走了。
路庭桉瀟灑地松開她,轉身進了路邊已經停在那接他的車,車子很快離開。
溫淺和林翩然上了保姆車,完全沒注意身后出口處身高頎長一臉冷漠的男人。
少爺
胤一站在身后提醒了一句。
梁聿西這才走到路邊,上了車。
胤一走進駕駛座,轉身問他,我們去哪
不是讓人盯著海關這邊,為什么她入境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國。
梁聿西這一年就沒說過這么長的話,聽得出他很生氣,胤一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
胤一立刻低頭,是我的失誤。
梁聿西冷著眼,沒再開口,面上的表情難測。
這一年,他脾氣陰晴不定,人也常常沉默。
胤一知道,這都是因為去年那場被迫離開的逃婚造成的。
他不敢再開口問地址,只好開著車先離開機場。
行駛了整整十分鐘,梁聿西才開口,去查她這次回來是住在南山公館還是其他地方。
是。
梁聿西閉上眼睛,去酒店。
好。
這個插曲溫淺并不知道,林翩然直接帶她回了南山公館。
一年后再見溫夏玲,溫淺覺得身心都滿足。
她撒嬌地抱著溫夏玲好一會兒,才端看她的臉色,不錯,精氣神很足。
溫夏玲笑開,老氣橫秋的,和誰學的
和林秘書,她一見我也這么說。
林翩然在一旁笑,溫董,您說我有沒有說錯,溫總就是很精神啊。
溫夏玲摸了摸溫淺的臉,眼睛里竟然有了濕意,這次回來就好好的啊。
溫淺拍著胸脯,放心吧,外婆,路庭桉說我已經沒事了。
別沒大沒小的。話說路醫生人呢他怎么沒一起來溫夏玲眼神詢問林翩然。
林翩然解釋,路醫生說擔心診所,就先離開了。
溫夏玲摘下眼鏡,了然道,他哪里是擔心診所,他是怕打擾我們祖孫團聚。
溫淺不以為然,管他因為什么呢,煩都要被他煩死了。
聽出她并非真心嫌棄,溫夏玲頓了頓,試探地問,你和他相處一年,覺得他怎么樣
您指哪方面
作為男人的那方面啊。
溫淺捂著嘴上下打量溫夏玲,外婆,他對你來說可能太年輕了一點,不過你要是實在喜歡,我可以幫你問問他的想法。
這孩子胡說什么呢溫夏玲臉色一尬,忙打斷她,我是幫你問。
溫淺神情變得正經,松開手,鄭重道,他很好,但是我不愛他。
路庭桉對她的好她心知肚明。
所以她才每次都不客氣地和他說話,就是希望他改變主意。
她知道自己自私,為了自救,她不得不把路庭桉拉在身邊,可當她看到他眼里對她的喜歡時,又不自覺地推遠他。
溫夏玲嘆了口氣,她早就不想再逼溫淺。
如今她是想要談戀愛,還是繼續單身,她都不會再管她。
順其自然就好。
但她想到一件事,臉色忍不住沉下來,中法友好年,市里引進了沃爾頓的投資計劃,將開設最大型的集地產,娛樂,購物,休閑,文旅為一體的超大型綜合項目,投資高達兩百億。市長牽線,希望溫氏也插一手,明天酒會,一些商業大鱷都會參加,我們一起去,到時,梁聿西也會出席。
聽到這個名字,溫淺的心臟依然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她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的波動,反而裝成毫不在意的模樣,見就見唄,又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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