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山公館,溫淺沒說一個字,直接開門下車,一個人先走回別墅。
梁聿西在南山公館的房間早就被征用,他每次住這里都是和溫淺同房的,然而今天他卻提出,我今天睡在溫女士房間,張姨,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
溫淺上樓的腳步頓了頓,轉過頭淡淡地看向他,你為什么不回自己那還要麻煩張姨收拾。
這氣氛著實讓第三人尷尬,張姨立刻當和事佬,收拾下沒幾分鐘,不打緊,我現在就去。說完,一溜煙的去了溫夏玲的房間。
留在客廳的兩人一上一下彼此對視著。
她的生氣幾乎沒有掩飾,他走到她跟前,嘗試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梁聿西無奈,我住在這里,當然是因為幾天不見,我想你。
最后三個字用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說出來,多少沾了點兒曖昧繾綣,溫淺剛剛做好不理他的決定立刻又被推翻。
她惱恨自己沒出息。
不僅如此,她還問不出那為什么不回她房間睡這種問題。
溫淺僵著不動。
梁聿西揉了揉她的頭發,也沒有其他的解釋和舉動。
這意味著梁聿西還是要住在其他房間。
溫淺一下子就惱怒了。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洗完澡坐在床上,越想越氣,也越想越糊涂。
溫淺給謝棠發了條消息,棠棠,如果你男朋友離開你幾天回來后,想要和你分房睡,不僅態度冷淡,連親親抱抱都沒有,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變心了
謝棠回得很快,卻是
!!!
首先我沒有男朋友!其次,我的寶,你會問這種問題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淺,……
謝棠看著正在輸入幾個字,然而始終沒有發送回來,終于忍不住撥了語音過來。
溫淺覺得燙手,又不好掛斷,只好硬著頭皮接通。
快說,一段時間沒見,是不是談戀愛了
溫淺支支吾吾道,不算吧。
謝棠卻不信,你怎么認識的快告訴我,是誰
溫淺想說,是你男神。
但她真的說不出口。
何況梁聿西還那個態度,誰知道明天是不是就要結束這段關系。
溫淺含糊道,還沒到那一步。
謝棠想起她剛才的問題,腦子一下子冷靜下來。
她皺著眉分析,男人忽冷忽熱無非兩個原因,要么對你不是真心,騎驢找馬中。要么就是他變心了劈腿了。寶,這樣的男人要不得。
溫淺,……
得到這樣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其實她也是這么想的。
否則解釋不了梁聿西態度變化的原因。
溫淺又解釋了幾句,說兩人目前還不是戀愛中的關系,謝棠不放心,讓她找個機會越出去讓她參謀參謀。
溫淺嚇得趕緊找借口掛了。
掛了電話,謝棠的話卻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溫淺不是個心里能藏事的人,她對沈晏州六年的執著說結束就結束,何況和梁聿西短暫的一個月
如果梁聿西變心了,有了更好的選擇,或者說他是厭倦了這種關系,無論哪一種,不如早點說開,好聚好散。
她也不是放不下的人。
溫淺消化了半個小時,終于把梁聿西喜歡上別人這種可能冷靜消化完畢,走出房門決定找他談談。
她下樓,走到溫夏玲房間,發現門沒有關實,她敲了敲門,走進去。
房間里沒人,床上散著幾件衣服,衣服上傳出淡淡的腥味。
她皺眉,正要走過去,聽到洗手間傳來動靜。
她轉過身,恰好看到梁聿西從里面出來。
背著光,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浴巾上方卻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透出鮮紅的血跡。
溫淺擰著眉慢慢靠近,伸手想要觸碰,卻被梁聿西抓住手腕,無奈嘆氣,好奇心還是這么重。
溫淺抬頭,紅著眼,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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