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保姆見到梁聿西住在別墅已經見怪不怪。
更確切的說,保姆是無奈地接受了現實,溫夏玲不在,誰能制止梁聿西。
只盼著這事別傳出去才好,不然等溫夏玲回來又要被氣的不輕。
不過也算有好消息,m國那邊醫療團隊發來視頻,溫夏玲的手術方案已經出來,二周后進行二次手術,目前狀態良好。
溫淺終于可以暫時松一口氣。
以至于難得一個晚上,梁聿西也沒折騰她,讓她睡足了七個小時,第二天一早精神都難得的好。
相比之下,林翩然狀態卻不佳。
溫淺連續交代了幾件事,她反應都有點遲鈍。
于是溫淺親自倒了兩杯咖啡,讓林翩然坐下談談。
林秘書,你有什么打算都可以和我說說。溫淺勾唇笑了下,畢竟我也有失敗的經驗。
溫淺的自嘲讓林翩然緊繃的神經有了片刻的松緩。
她眼睫微垂,捂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調整了兩分鐘,緩緩開口,我和他是大學同學,我運氣好一畢業就進了溫氏,他當時也進了一家貿易公司,我們兩年后彼此都算穩定了領的證。
其實我們感情一直很好,直到結婚一年后他突然被公司辭退。他失業后找了一年沒找到滿意的工作,就起了考公的念頭,從那以后就待在家里,時間長了就疑神疑鬼,加上我跟了溫董后,經常加班,偶爾也要陪著溫董見客戶,他就變本加厲的懷疑我,經常喝得爛醉,喝醉了就動手。
這樣的日子我堅持了兩年,我不想別人說我嫌貧愛富,也舍不得從大學就在一起的感情,一次次給予機會希望他能改。
直到兩個星期前我提出分居,從家里搬出來。
聽完這些,溫淺沉默良久。
雖然沈晏州不酗酒不家暴,可是那種不被信任的無力感,她深有體會。
而且對一個人的懷疑并不會消失,反而會隨著兩人之間關系的惡化而越發加深。
溫淺猶豫了一下問,你提出分居,是想緩和兩人的問題,還是以離婚為目的。
林翩然頓了頓,我一直奢望他能改。
溫淺,你也說了是奢望。您們收入地位上的不對等,已經讓他性格扭曲,從他家暴你就能看出,他沒什么地方比得過你,所以想從體力上獲得優越感。
可我們是夫妻啊,難道不是一體的嗎林翩然流了淚。
溫淺憐憫的看著她。
即使是女強人,也不是萬能的。
她也有解不了的題。
她不明白,夫妻間也并不全是希望對方比自己優秀的。
尤其是男人,同樣是畢業后一同起步,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平步青云,與他的差距越拉越大,那種不甘和嫉妒就會像毒蛇一樣纏繞在他心頭。
你們是夫妻,也是獨立的個體。你沒有錯,錯在你們現在不合適了。
林翩然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靜默半晌后像是下定決心般,我想離婚。
溫淺點頭,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
好。林翩然終于露出笑容,謝謝你,溫總。
溫淺笑著搖頭,我自己也有過一段婚姻,知道不合適兩人在一起是折磨,還不如早點放手。
兩人因為類似離婚的經歷竟然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林翩然以前會把溫淺當作上司,但經過這次交心,她在心里把她當成了朋友。
林翩然幾乎是一下定決心,立刻開始著手離婚事宜,但是秦磊不肯,甚至幾次三番都來公司鬧,每次都被保安攔在外面。
林翩然為此甚至換了車子,秦磊找不到人,似乎放棄了。
消停了幾天,林翩然也松了一口氣,開始調查商場中高層收回扣的事。
周末,溫淺上完mba的課,接到沈晏州電話,讓她去看一下江苓。
溫淺想著確實很久沒去了,于是答應下來。
結果沈晏州在療養院等了一個小時,溫淺還沒到,他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又打到溫淺辦公室依然沒人接。
沈晏州想起林翩然,撥通了她的電話,誰知接通后那邊是林翩然驚慌的聲音,沈總,溫總她被人帶走了,我現在正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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