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沒打算瞞他,相親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何況他們已經離婚。
她爽快承認,嗯,相親。
沈晏州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大約是一口氣直沖天靈蓋,他極力克制著自己才不至于失態,但說出的話依然顯示了幾分不甘心,我們離婚一個星期都不到。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
溫淺覺得他不是一般的反常,她反問,和你有關嗎
一句話堵死他所有的指責。
溫淺不想和他站在餐廳門口讓人觀瞻浪費時間,淡漠疏離的解釋,抱歉,不能讓別人等太久。
沈晏州攔住她,我話還沒說完。
很好。
從昨天開始的悲傷情緒被沈晏州成功趕走,溫淺壓住火氣,
你還想說什么
沈晏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下意識就不想讓她進去。
就好像進去了,他和她也徹底結束了。
他等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等到她后悔,卻等來她相親,沈晏州也不得不開始懷疑,她的離婚不是賭氣。
這個認知讓他心慌。
他只好找借口,我有話和你說。
溫淺看著他,有什么話以后再說,現在我有約了。
很理性,很平淡。
沈晏州突然發現自己受不了她用這么平和的語調和自己說話。
她以前都是嬌嬌俏俏的和自己耍賴撒嬌。
他很懷念以前的溫淺。
沈晏州抿著唇,不準去,和我走。
大約是不理解他的動機,溫淺眨巴兩下眼睛才似乎有點明白過來。
這也是男人的劣根性嗎
自己即使不要了,也不準別人要
溫淺諷刺的笑,你現在沒有立場了,沈晏州。我之前給你的權利,是你自己放棄的。現在才來后悔還是說離婚后你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我不愛你。沈晏州否認。
溫淺點頭,是啊,你不愛我,所以你現在是在干什么呢
沈晏州臉上表情變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下意識就這么做了。
他自己都覺得反常,但又不后悔。
找了半天理由,他始終冒出一句,現在還沒對外公布,別人看來你還是沈家的媳婦。
沈晏州,這個借口遜不遜呀。溫淺譏誚地看著他,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離婚后,你和葉蘇上床了嗎
沈晏州瞳孔驟然緊縮。
只一瞬,卻被溫淺捕捉到,心仍不可避免地被刺了一下。
還是疼,但明顯在減輕。
溫淺慶幸,終有一天,她會無動于衷的。
她笑得輕松坦然,你看,你自己也沒做到,就不要要求我了,何況我只是來吃個飯。以后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沉家和溫家也是合作關系,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沈晏州垂著眸,僵著身體。
溫淺看了他一眼,紅唇輕啟,再見。
聽見這兩個字,沈晏州渾身一怔,脫口而出,你去蓉城找她妹妹做什么她都死了這么多年,你還不放過她
溫淺腳步一頓,再也沒有因為這個她覺得心里不舒服,她清清淺淺的回頭看他,
和你沒有關系。
沒再停留,溫淺走進餐廳,留下沈晏州愣愣地站在原地。
心底不斷地涌起一個認知,
她真的不在乎了。
……
抱歉,沉先生,讓你久等了。溫淺坐下,把手中的一份蛋糕遞給他,算是賠禮。
沉祁揚笑著接過來,他們的芝士蛋糕歷史悠久,確實不錯,我家小妹很愛吃,我替她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