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的聲音清晰,極具穿透力。
震的葉蘇耳膜嗡嗡響。
她明明語調平淡,葉蘇卻聽出了一幅高高在上諷刺自己的語氣。
葉蘇等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指緊緊摳著洗手臺邊緣,溫淺,你想做什么
連稱呼都改了。
看來真是氣得不輕。
溫淺淡笑,沒想做什么,只是告訴你,靠著別人得來的東西有朝一日也會失去。
葉蘇臉上頓失血色。
她是在警告自己借著和顧瑤的幾分相像才得到現有的一切。
葉蘇很想狠狠地懟過去。
不是。
沈晏州是喜歡她的。
否則也不會一次一次縱容她,明知道事有蹊蹺,也從不追查。
就像剛才他把u盤交給她自己處理,就是為了避免和她撕破臉。
他是在乎她的。
葉蘇堅信如此。
可現實是,她無法反駁。
誰都知道她是因為和顧瑤像才被沈晏州看中,她以前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溫淺,她不怕一個死人,也不相信沈晏州會看不到她這個活人。
可她現在不敢保證。
沈晏州的感情就像空中樓閣,只要她還沒嫁給他,她就會有被打入冷宮的可能。
溫淺知道她不說話并不是代表她示弱。
說不定又在動什么歪腦筋。
一想起葉蘇在外婆事件中做的手腳,她心里就恨。
恨自己的無能,恨沈晏州的無情,更恨葉蘇的狠毒。
她冷聲道,葉蘇,勸你別再作妖,否則好日子到頭,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葉蘇咬牙,你威脅我。
溫淺輕輕一笑,你當威脅也成,從現在開始,我會回報你以前對我做的一切。
說完掛了電話。
葉蘇氣得捏著電話就要往鏡子上砸,可一舉手機,她又盡力克制下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向沈晏州解釋。
葉蘇在洗手間又待了十分鐘,才回到沈晏州辦公室。
她進去的時候沈晏州正在看文件。
晏州,我可以解釋。她站在桌子前,姿態放到最低,可憐兮兮地開口。
沈晏州抬起頭,看著她的表情。
看來u盤里真的是葉蘇的把柄。
他不動聲色,點頭示意。
葉蘇垂在兩側的手指摳進掌心,她緊張到忘記了疼痛。
那是我之前在會所陪酒時候的視頻,對不起,是不是對方拿這個威脅你了
葉蘇在賭。
賭沈晏州沒有看過視頻。
賭他現在還在意自己。
她故意當作不知道是誰把視頻給他,就是為了讓他不要追究下去。
她怕溫淺那邊還有備份。
沈晏州深深地看了她幾秒,平靜的道,沒有。
對不起。
沈晏州淡淡的道,以前的事不是你的錯。那東西你扔了吧。
……
溫淺沒想過憑一個視頻就能報復葉蘇和沈晏州。
如果沈晏州介意,之前也不會和葉蘇開始。
他有很大可能會選擇無視。
之所以如此,有兩個原因。
一是沈晏州對顧瑤還存有白月光的念想,作為替代品的葉蘇還有用。
另一個則是葉蘇懷有他的孩子,他不想讓以前的事影響到現在的關系。
總之無論是哪個原因,又或者兩者兼有,都不足以撼動沈晏州和葉蘇目前的關系。
溫淺要的是慢慢瓦解他們之前的信任,要的是葉蘇每天生活在緊張不安的情緒中。
溫淺有了錢權,做事方便多了。
她雇了私家偵探,負責每天匯報葉蘇和沈晏州的行蹤。
晚上,她坐在書房里研究沈晏州對葉蘇的態度,房門被敲響。
溫淺關了電腦屏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