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軟在了梁聿西懷里,眼睜睜看著溫夏玲被推入重癥監護室。
手術失敗的意思是,她沒多長時間活了,短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溫淺崩潰大哭,受不了刺激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人躺在病床上,房間里燈光慘白,但比不上她的臉色。
梁聿西低頭親了親她的眉梢,輕聲道,我安排了私人飛機,等溫女士醒來直接安排她去m國,那邊醫療團隊都準備好了。
平躺著的溫淺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眨了眨,人似乎也有了生氣,她爬起身看著梁聿西,那外婆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至少比現在活得久。
溫淺沉默了。
這算是一個并不會讓人開心的好消息,但總比現在好。
兩人對視良久,梁聿西把她摟入懷中。
溫夏玲第二天中午醒的,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情況,把溫淺和梁聿西喊到身邊,交代了公司里的事,又讓律師簽了股權轉讓協議。
最后問了句,我還能活多久
溫淺沒繃住,捂著嘴跑出了病房。
梁聿西居高臨下看著她,溫女士,禍害遺千年,你不會有事。今天晚上飛m國,治療過后,你又可以活蹦亂跳地回來。
溫夏玲皺眉,明顯不怎么愿意。
不去,就剩一個月,你再不放心溫氏又如何去,或許還能憑著好的身體素質熬過去,再多活幾年,你自己選擇。
梁聿西平靜的說著,理智的有點無情,然而對付溫夏玲這種硬脾氣只能理智地讓她自己選擇,苦口婆心地勸,只會被她拒絕。
溫夏玲短暫的思考后,緩緩道,好。
梁聿西松了口氣,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我馬上安排。
溫夏玲手動了動,艱難地握住他的手腕,溫淺別跟過去,她需要在溫氏坐鎮。
梁聿西默然。
動作非常迅速,到了晚上,陪同人員包括醫生護士都已經安排好,跟著溫夏玲一起上了飛機。
溫淺看著溫夏玲離開,心頭茫然,她也想跟著一起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一切,一夜之間,她的肩上壓上了無形的大山。
梁聿西在南山公館陪了她一夜,但兩人只是互相依偎著睡覺,什么都沒做。
翌日周一。
溫氏舉行了記者發布會。
溫淺作為繼承人,公開接受采訪。
采訪中,溫淺公布了三條消息。
一,她出任溫氏總裁。
二,她和沈晏州現已離婚。
三、溫氏與沈氏共同開發綜合體的項目暫停。
消息一出,立刻沖上熱搜。
記者一個一個拋出問題,但溫淺說完就離開了,由梁聿西留下安撫人心。
溫淺回到總裁辦公室,看著昔日熟悉的一切,似乎還有種溫夏玲坐在辦公桌后指點江山的錯覺,可現在溫夏玲那邊應該剛剛落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梁聿西所說的那樣。
一切都是未知數。
溫淺冷了眉眼。
造成這種局面的沈晏州,她不會輕易地原諒。
她剛落座,林翩然敲門進來,溫總,沈總在外面,他想和您談談。
溫淺面無表情地點頭,讓他進來吧。
該來的總會來。
她公布消息的時候就知道沈晏州會來找她。
那又如何,別以為她現在還怕他。
他和葉蘇對她做的那些事,她會一一奉還。
她讓人打聽過,原本葉蘇的母親那天本可以不做手術,但是葉蘇讓沈晏州臨時做了決定,而且那天葉蘇在醫院。
憑著她對葉蘇的了解,這不會是巧合。
不難猜測她一早知道了外婆的情況,也早就做好了這一手準備,否則她為什么偏偏選擇胰腺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