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抬頭看著他,狐貍眼又紅又濕,好半天吐出三個字,梁聿西。
男人身體一僵,理智開始潰散。
這三個字代表什么意思,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梁聿西的腿如千斤重,他彎腰把她扶起,想把她重新按回被窩,卻被她一把抱住,火熱的身子緊緊貼上來,臉上紅得不正常。
醫生的話她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她不明白,也不是第一次,為什么不幫我
梁聿西這才算明白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一直以為那一次兩人成了,所以現在才不在乎再來一次。
梁聿西抬起頭,深深吸一口氣,企圖把她從懷里拉出來,那天我們什么都沒發生……嘶……
話還沒說完,胸口隔著襯衫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梁聿西疼得眉頭皺起。
你不想幫我也別找這種爛借口……我、去找別人。
溫淺放開他,用盡力氣想要下床,卻連床沿都沒碰到,被他推回了床中央。
一陣天旋地轉后,眼前是男人的重影,緊接著聽到皮帶扣解開的聲音,耳邊落下滾燙的呼吸。
溫淺徹底失去意識前,只記得那瞬間撕身的痛。
翌日清晨,細雨敲打落地窗。
屋內地面一片狼藉,床上兩人睡得正沉。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溫淺習慣性的伸手去床頭柜摸手機,卻摸到一個堅硬的胸膛,她嚇得立刻睜開眼睛。
昨晚的一幕瞬間涌入腦海。
她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還在睡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手機還在響。
溫淺思考了一秒,決定這邊下床,繞一圈去那邊床頭柜拿。
可身子剛一動,就被攔著腰又躺下,緊接著男人轉身拿手機遞給了她。
彼此視線并未觸碰。
想來昨夜親密無間的兩人都覺得此刻無聲勝有聲。
溫淺看了眼屏幕,是林翩然。
她突然想起今天有正事,趕緊坐起接通,林秘書。
聽到她嘶啞的聲音,林翩然皺眉關心,您生病了嗎
溫淺清了清嗓子,沒事。
林翩然松了口氣,今天會議的發稿我發您郵箱了,九點半,您能準時到吧
可以。
好,那我在公司等您。
掛了電話,溫淺才看到時間,已經八點半。
她倉促下床,然而一著地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床沿。
一雙大手把她從地上撈起,將她放在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里。
溫淺這才發現他已經穿上衣服,就如同穿上一層斯文的表皮,將他昨夜獸性狂野的形象完全掩藏。
明明一起經歷最親密的事,溫淺此時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她迷迷糊糊間記得,昨晚一切因他而起。
想起昨天那一瞬間的痛,溫淺的臉色也跟著白了些。
她怎么會蠢成那樣,有沒有發生關系自己都不知道,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溫淺閉著眼,調整好心情,她沒有時間追究這些。
今天是她接任的第一天,她需要參加總部會議,并且完成新一年工作計劃報告。
梁聿西垂眸,將她臉上一連串的表情收入眼底,片刻后,低啞出聲,我可以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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