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蘇也看到了他們,朝兩人微微頷首后,追沈晏州去了。
自沈晏州離開后,溫淺沉默得很明顯。
梁聿西冷臉注視著眼前垂眸專心吃東西的人,心底著了火。
冰火兩重天下,終于熬到晚餐結束。
梁聿西結完賬,率先離開,溫淺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后才發現人沒了。
不用猜,他生氣了。
溫淺套上外套,拿起包走出餐廳。
冷風裹著花園里的香氣撲面而來,溫淺深呼吸,腦海中混沌被驅散,人也清明起來。
她應該視若無睹的。
可當她發現沈晏州真的和葉蘇在一起,相處得還那么自然,她無法不代入自己。
畢竟才離婚半個多月。
六年的追逐是一場奔跑,沖到終點及時剎車,因為慣性來不及收回也很正常,但只要停下,總能收回。
溫淺如此安慰自己。
她原本以為梁聿西生氣先走了,卻看到他倚在她車前吸著煙。
他很少吸煙,尤其當著她面。
身高超一米九,頂著三分深邃混血臉的英俊男人,站在夜色里全身像被裹上了一層濃霧。
似真似幻。
溫淺時常覺得,他是她人生里的一場意外,兩人原本的生活是兩條平行線,卻因為某些事交軌。
正因為如此,她總是以為他會像突然出現在她生活里一樣,離開得也很突然。
她不敢放縱自己的內心,梁聿西這種男人,像裹著罌粟的糖,很難不讓女人喜歡,可一旦沾染,只有沉淪。
看見她,他滅了煙,淡淡說了句,我沒開車。
說著轉身上了副駕駛。
這是把她當司機了,他倒心大,還敢坐她的車,也不怕出事。
她開門上車,看了眼一上車就閉眼休息的男人,回你公寓嗎
男人依然閉著眼,去你那。
溫淺啟動車子的手一頓,你想都別想。
男人睜開眼,譏誚地覷她,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司機在一號名邸等我。
溫淺臉一紅,嘟囔一聲,啟動車子掩飾自己的尷尬,明明你自己沒說清楚。
這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說話說一半留一半,讓你胡思亂想,想錯了他還笑你。
梁聿西沒再開口。
沉默著開回一號名邸,男人還閉著眼。
溫淺生氣,他真是把她當司機了。
車子停在車位,熄火,男人還沒有動靜。
這是睡著了
溫淺解了安全帶,傾身查看,正要湊近,男人忽然睜眼,兩人驟然對視,望入彼此眼底。
詭異又曖昧的氣氛,男人眼底危險滋生,溫淺有預感般地轉身就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拽回,另一只手勾住她后腦勺,嘴唇狠狠貼上她的唇。
他身上難得有淡淡煙草味,裹著身上古龍水的香味,散發出讓人目眩神迷的氣味。
不知是因為他身上讓人沉迷的味道,還是他的吻技突飛猛進。
溫淺很快沉溺于這個足夠纏綿的吻中。
他吻的并不深入,甚至是淺嘗輒止,又一下沒一下的舔嘗。
似挑撥,似憐愛。
在察覺到她沒有抗拒時,男人才抱起她的腰,將她從駕駛座抱了過來。
女上男下。
兩人抵額低喘。梁聿西沒給她太多時間,在她清醒之前,再度吻了上去。
而這一次,他舌尖靈巧深入,兩人嚴絲合縫。
車內氣溫攀升,越發有擦槍走火的趨勢。
直到溫淺感覺胸口一涼,才發現他的吻早已偏離了軌道。
她大驚失色,連忙推開他。
男人抬頭,眼中欲色彌漫,唇色緋紅,被他冷白的皮膚一襯,有一種中世紀俊美吸血鬼的詭美。
溫淺扣起襯衫扣子,連忙想從他身上下去。
梁聿西扣住她的腰,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不想放她。
溫淺抿著唇正要拒絕,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
梁聿西不想接,卻那方像是不打通就不罷休。·
他皺著眉接通,還未開口,就聽見對方一陣急促哭泣的聲音傳過來,
聿西,我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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