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自己還是半大少年,雖然不被承認,但到底也是少爺出生,哪里會做飯
可溫淺挑食,人又嬌氣,外賣調料多,她很多都不碰。
沒辦法,為了不讓她餓死,梁聿西只好學起了廚藝。
可以說溫淺是他喂大的也不為過。
所以自己親手養大的人,送出過一次,怎么可能還會送第二次
梁聿西拿過她手里的鍋,把泡面一股腦兒倒進了垃圾桶,在溫淺的抗議下撩起袖子重新給她下了碗湯面。
他人高腿長,人又英俊,站在廚房里有一種溫柔的性感。
溫淺看得入了神,直到他伸手在眼前探了探,她才回味過來剛才自己在犯什么花癡。
兩碗清湯面做好,即使很簡單,溫淺也吃得很香。
她從小只愛吃梁聿西做的菜,這個毛病還是在嫁給沈晏州之后才改掉。
這頓面算是兩年之后第一次嘗到他的手藝。
溫淺理性評價,手藝不如以前。
梁聿西聽著這話,唇角扯了扯,兩年沒進廚房,退步也正常。
溫淺聽出他意有所指,不說話了。
兩人默默吃完面后,梁聿西洗了個澡睡下。溫淺則收拾好碗筷進了書房,卻留了個心眼,把門反鎖。
溫淺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等她醒來后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書桌上睡了一夜。
想起家里還有個病人,她趕緊開門出去,卻恰好看到梁聿西端著早餐盤從廚房出來的模樣。
他身上的襯衫已經換下,穿了新的。
溫淺也沒發現異常,只關心他的燒,你燒退了
梁聿西嗯了一聲,把早餐放到桌上,先吃早餐,吃完我要先去公司。
溫淺在餐桌旁坐下。
梁聿西把牛奶推到她面前,語氣里帶了幾分自嘲,這么防我,書房都上鎖
溫淺噎了下,但很快不服氣反問,你沒有嘗試開的話怎么知道我上鎖了
梁聿西抬眼看她。
看在溫淺眼里就是無聲的控訴。
也是,生著病還伺候了她兩餐,這么防他好像是有點傷人心。
溫淺默默咬著三明治。
吃完早餐,梁聿西穿好西裝要走,溫淺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今天還去醫院
梁聿西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去
溫淺,我是問你。
不去,最近很忙。
溫淺哦了一聲,心情莫名有些輕松。
梁聿西穿好鞋,淡淡說了一句,不用這么拼命,別忘了溫氏還有我。走了。
說完,開門離開。
溫淺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回衛生間洗漱上妝,等她去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才意識到梁聿西換的新衣服從哪兒來。
看著一小截柜子里的男裝時,溫淺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他還真是步步為營,不浪費一絲一毫可以進這間房子的機會。
時間不早,溫淺匆忙下樓,當她開車離開停車場時,卻被一輛橫出來的車擋住了去路。
溫淺急剎之后驚魂未定。
當她看到對面車里走出來的男人時,心底怒意橫生。
她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沈晏州,你有病是不是
沈晏州表情崩著,眼底全是冷意,他走到溫淺面前,二話不說將她扛上肩往前面走。
溫淺被他嚇得拳打腳踢,你瘋了啊,放我下來。
沈晏州把她塞進后座,自己也跟著上車。
她一沾到座墊整個人往旁邊移,想從另一邊開門下去,卻被沈晏州提前一步鎖了車門。
溫淺吸氣,回頭瞪著他,你又發什么神經我還要上班。
沈晏州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咬著牙道,梁聿西為什么從這棟樓里出來他和你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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