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什么就彈什么。他對成溪兒沒什么要求。
成溪兒想一想,便是一曲規規矩矩的采蓮曲,清雅,不悲不喜,卻很適合夏日。
沈清朔靜靜聽著,眸光定定落在她身上,心思百轉,流露出幾分復雜之色。
琴音更澄澈沉穩了,技巧也更嫻熟,可不知怎么,他卻愈發想念最初的成溪兒,那時她不會彈琴,曲子不成調,卻彈的歡快沒有雜念,笨拙得可愛。
那時她即便畫畫,都是稚嫩的,卻滿眼都是星光。
微閉一下眸,他開口道:彈的不錯,此前的醉仙翁,還有繼續研究嗎
有了些眉目。成溪兒乖順道,若王爺需要,我將方子拿出來,您可讓人去試。
怎么,你不自己做了
成溪兒沒出聲。
沈清朔知道她是和自己徹底有了隔閡,不肯再將心思都費在自己身上。
薄唇微微抿緊,他伸出手道:過來。
成溪兒乖乖走過去,由著他牽住手,跌在他的懷中。
她依舊是沒什么反抗的,看著任人施為的模樣,可沈清朔卻心頭莫名惱火,明知道以她身份是身不由己,可想到她曾也這般在沈君凌懷中,便覺得胸口愈發悶堵不適。
他將成溪兒壓在床榻上,發狠地吻上去,要讓所有關于沈君凌的回憶都消失。
薄衫一件件剝落在地,密集的吻如狂風暴雨點綴至她的脖頸間,他熟練地挑逗著成溪兒,要她為自己動情,而不是一直這般冷冷淡淡,藏著隔閡的模樣。
嗯……
低低的吟聲從她口中溢出,少女身體仿佛熟了般滾燙,緊緊貼著他汲取些涼意。
沈清朔緊緊擁著她,漸漸忘情,發出低低喘息。
他卻不知,在他懷里意亂情迷的人,卻在間隙里想著,若是現在用發上的簪子刺沈清朔,成功幾率有多大。
她倒沒想著真要做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在單純算問題。
到最后,她就抱著這樣的疑惑睡了過去。
及至半夜,成溪兒迷迷糊糊地醒來,卻發現沈清朔不知何時出了門,身側并沒有他的身影。
她并未多想,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此時此刻,書房。
沈清朔披衣坐在桌案后,骨節分明的手撐著額,看眼前的一份文卷。
書房內異常沉默,誰都不敢在此時多開口說什么,都是屏息等待著。
好半晌,他才垂眸看地上的人,那人滿身風塵,臉上都罩著一層灰,顯得黑了許多,但他精神尚好,只等著沈清朔的吩咐。
你的行蹤,侯府可知道
無人知曉。屬下自信道,侯府只知道皇上派了人去薊城,并不知我們也去了。
沈清朔淡淡應一聲:且去歇息吧,此事暫且誰都不要外傳。
等領了皇命歸來的人發作起來,他才好一并說這些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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