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成溪兒沒有再阻攔,只乖順地站在原地。
不多時,侍衛將屋中的藍瑛給壓了出來,卻再沒有看見第三個。
柔妃心里忽然涌起不好的預感,目光死死盯住春曉。
春曉連忙道:娘娘,是奴婢親眼所見,看見一個男人進了成姑娘的屋子!
成溪兒撩衣下跪,看向寧妃柔順道:寧妃娘娘,溪兒絕不敢做這樣的事,柔妃娘娘若不信,可以掘地三尺,將我這房間拆了來找都成,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查。
這小妮子!
柔妃心里怒,如果現在還不出是成溪兒的算計,她便白在皇宮混這么久了。
方才死攔著不肯讓她進去,就是在等著寧妃呢!
春曉卻未看清,急急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見一個男人連續三天都進去!
成溪兒淡淡道:原來柔妃娘娘將你送到我這里,就是為了每晚盯著我的房間,看是否有男人出入的
春曉一懵,瞥見柔妃瞪過來的目光頓時慌了,根本沒領會柔妃的意思,繼續喊道:奴婢真的看見了!
她指著藍瑛:她定是成溪兒和那男人的擋箭牌,這深更半夜的,屋子里不點燈,你們能解釋清楚在屋子里做什么嗎!
寧妃也望過來:成溪兒,你的解釋呢
成溪兒咬了咬唇,目光在方池身上流連一瞬,才閉眼道:回娘娘,我弟弟生辰將近,我見他日日穿著舊衣裳,便想著悄悄給他做件衣裳當驚喜,因此也不敢點燈被他看見。
頓一下,她看著春曉道:今日我還讓藍瑛去拿絲線和布匹,這些春曉姑娘明明都是知曉的,卻不知她為何還要栽贓我。
你……!
寧妃的人從房中取出衣裳和針線、布匹,確實是在做衣裳的樣子。
這絲線和布匹,是奴婢昨日才在庫房見過的,想來成姑娘也是這兩日領的。那宮女道。
春曉傻眼了。
她明明看見寬衣解帶……細想下來,那其實是在拿著衣裳看樣式
可……她看見男人了啊!
春曉不信邪,跑進去自己親自搜了一遍,卻是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
明明有男人進去,也有男人聲音的啊。
藍瑛抿唇道:這幾日姑娘的房間里,只有我一人,我才來溪凌臺不久,斷不會為了成姑娘便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我們也確實只是在做衣裳。
春曉不住搖頭,堅持說房間里有男人。
她撲到柔妃面前,抓著柔妃裙角道:娘娘,我當真看見了,而且舒羽不是說,吳大吳二就是被……
住嘴!
舒羽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怒容滿面:滿口胡說八道,這妮子污蔑了成姑娘不說,還想要污蔑我家娘娘!來人,拉出去亂棍打死!
等等!
成溪兒猛然喊出聲,抓住春曉的手臂,迫使她抬頭:你剛剛說的吳大吳二,是什么意思
春曉臉龐煞白一片,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身軀抑制不住地哆嗦。
柔妃的死亡視線罩在她身上,讓她說不出任何話。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