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且寬心。
柔妃拍拍她的肩,便踱步進了養心殿。
成溪兒只好先行回去,見溪凌臺宮女太監仍舊懶散著,她便道:這些花,是明日皇上要用的,麻煩你們幫我看好。
碧瑛心中嗤笑:還真將自己當主子了明明從前比她們還要低賤。
嘴上敷衍著,他們誰都沒動,成溪兒也沒有在意。
回到房間,她便鋪平紙,臨摹字帖。
藍瓔在旁給她磨墨,成溪兒寫著字,冷不丁便道:你是王爺的人嗎
藍瓔愣住。
成溪兒掀起眼眸看她,平靜道:昨夜王爺來得那般及時,定是有人傳了消息出去,既然我這院子附近的人都被遣走,又有誰能傳信
何況,王爺明確說了你是值得信任的,便相當于是告訴我,你是他的人。
藍瓔磨墨的手慢慢停住,最后屈膝行禮道:奴婢確實是宣王府的人,準確說,奴婢是燭香坊的人。
燭香坊
姑娘不知嗎,燭香坊的主子是祝紅姑娘,是一個全部都由女子組成的組織,同宣王是合作關系。
成溪兒還真不知曉。
祝紅和沈清朔都未曾說,她又哪里能知道。
藍瓔繼續道:王爺并無什么特別的吩咐,請成姑娘放心,我不會害你。
成溪兒沉默了。
至少她知根知底,是可信的,至于沈清朔想利用來做什么,便不是成溪兒關心的了。
她安安穩穩地練字習畫,待方池回來,便同他下棋解悶。
此時此刻,宣王府。
沈清朔冷沉著臉坐在主位上,垂眸睨著跪在地上老淚橫流的張文君,眼里一片霜寒。
張文君一身樸素粗布麻衣,哭著道:王爺,下官一生清廉,為民為國,從未有過半絲懈怠,可如今我的家人卻不知所蹤,顧公子逼著我接近您殺了證人,可證人如今在皇上身邊,誰又能下得了手……
還請王爺可憐可憐下官,指明一條活路吧。
沈清朔冷笑聲:前兩日勸你,你是如何說的現在顧枕眠要你回來,你倒是很聽話。
方池入宮的消息,想來顧枕眠已經聽說,卻仍舊是將張文君給派了過來。
五日之內,若方池不死,死的便是他的夫人和女兒。
張文君沒有本事在皇宮里殺人,何況他也下不去手,現在是走投無路,只能來求助沈清朔。
張文君用力磕頭,哭求道:只要王爺護我妻女周全,我愿為王爺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沈清朔面龐依舊冷,沒有什么特別情緒,只淡淡道:五日時間,本王無法做保證,你若沒意見,接下來便聽命行事。
張文君連連點頭,這是他眼下唯一能抱的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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