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一下,她又忙道:不過我打聽到,她最近似乎是失寵了,沈清朔已經許久沒有理會她了。
顧枕眠眼微微一瞇,冷聲問:契紙在誰手上。
我、當然是我這里!顧繼歡連忙道,契紙雖然在我手中,可宣王不放人,我也沒辦法……
把契紙給我。顧枕眠命令,眸中掠過一抹戾色。
他才是那只雀兒的主人,管他是宣王亦或其他人,都沒資格同他搶。
晚宴散后,顧枕眠便拿到了契紙,是金月送來的。
指尖輕輕摩挲著契紙上成溪兒的名字,他眼底浮現出深沉的欲色。
染醉的眸盯著金月,他忽邪氣一笑,勾勾手指道:長久未見,過來讓本公子看看,是不是有所成長。
金月臉頰一紅,輕移蓮步過去,熟稔地靠在顧枕眠懷中。
顧枕眠蹂躪著她,眼底欲氣漸重,腦海里浮現出的卻是成溪兒的臉龐。
……該死。
他咬咬牙,心頭再度冒出火,壓著金月狠狠一撞。
分明是他養的,現在卻在宣王身上承歡,憑什么!
金月淚光漣漣,低聲求饒,但顧枕眠卻絲毫未理,只顧著發泄自己情緒,掐著她脖頸,弄出許多粗暴痕跡。
……
晨初光線照入室內,成溪兒雙眸驀然睜開,大汗淋漓地坐起身。
她喘著粗氣,手撫上胸膛狂跳的心臟處,恐懼始終不曾消散。
……是夢。
她徐徐吐出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望著窗外明媚日光,再看看案幾上的宣紙和各種工具,她的唇角緩緩溢出笑容。
再不是從前地獄里的生活里,如今一切都是最好的。
掀開被子,成溪兒收拾妥當、吃過早飯,便準備正式釀酒,待酒釀成了,再去尋沈清朔道歉。
那日倉庫所執著的東西,在這幾天靜心后,她已經漸漸拋棄。
都不重要。
成溪兒現在只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遇。
成姑娘。
一個丫鬟從正面走來,手中端著一個請帖:有您的邀帖。
邀帖
她
成溪兒神情古怪,從丫鬟手中接過。
誰會邀請她,她根本沒有什么朋友。
將邀請打開,上面字跡干凈,散出淡淡香味,只有簡單的地點,以及她的名諱。
對方并未署名。
成溪兒思索間,忽想到了陳明逸。
莫不是此前委托他暗器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這般想著,她目光微微一亮,心思也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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