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的小雀兒,終于開始嶄露鋒芒、不再隱忍了。
劉楚意笑道:王爺身邊的人,果然都是不俗的,想來是王爺您教導有方,這樣的小丫頭,都能訓得有模有樣。
沈清朔不答話,端著酒杯又抿一口。
而樓下,此時卻有一隊官兵趕來。
顧繼歡的小姐妹將她給扶住,低聲道:別氣,這賤人以仆欺主,我哥哥同京兆府有些關系,我已去喚人,把這賤人給押走。
顧繼歡早氣得失去理智,還欲再沖上去,被姐妹給死死拉住了。
樓上劉楚意覷著沈清朔神情,他沒有要下去幫忙的意思,似乎純粹是在看戲,看他養出來的人,能做到何種程度。
若是因此而落網,他看樣子也不會理會。
完全是養寵物的心態。
劉楚意聰明地沒再說話,繼續給沈清朔斟酒,同他閑話。
樓下那群官兵已將成溪兒團團包圍,憑她學習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可能對抗這么多官兵。
你便是鬧事的那個丫鬟官兵打量著成溪兒,眼神冰冷,作為丫鬟,卻欺壓主人,這在本朝是重罪,給我帶走!
成溪兒微微喘息,聞咬唇道:我是宣王府的人,我的主子是宣王,我何曾欺他
胡說八道!顧繼歡怒斥,你分明是我府上的人!你的契紙尚在我這里,難道你忘記了嗎!
若不是對方是宣王,憑著這張契紙,她早便有八百種方式折磨成溪兒了。
成溪兒臉色微微發白,想到那張代表奴籍的契紙,眸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官兵不耐抬手,再度道:帶走!
其余人立即上前,要將成溪兒給抓走。
一道聲音忽在此時響起:等等。
低調古樸的馬車不知何時停在路邊的,馬車護衛正走向此處,對著官兵耳語了幾句,又亮了塊牌子。
那官兵脊背霎時彎了幾分,臉上堆起些笑:誤會,這都是誤會……我們不過是在附近巡邏,聽聞這里有人鬧事,便過來看看。
既然已經說明是誤會,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他揮揮手,干脆利落地領著士兵撤了。
顧繼歡和小姐妹瞠目結舌,正欲再鬧事,旁邊另一人卻拉住她們:沒看見那是宣王府的牌子嗎,說不定馬車里坐著的是宣王。
顧繼歡本能一顫,眼里怒氣霎時散去,只剩一片惶恐。
但緊跟著,心中又浮現起難的嫉恨。
遲早有一天,她要弄死成溪兒。
眼睜睜看著那賤人上了馬車,顧繼歡眸中毒意如海泛濫,恨成溪兒的心在此刻達到。
車簾掀起,成溪兒俯首進入馬車,撞進一雙溫雅雙眸。
陳明逸微微一笑,道:看來我沒來遲,成姑娘還好嗎
成溪兒怔怔看著他,眸中閃過絲詫異:你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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