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清楚,以她的出身和身份,根本就不配,也不能。
輕輕掐緊掌心,她綻出一絲明艷的笑容,卑微又討好道:王爺,您該上藥了,溪兒給您上藥好不好
沈清朔深眸望進她的眼,細細端詳她許久,好半晌才將她松開,恢復一貫的隨意冷淡:乖。
他像是安撫小貓般,輕輕撫著成溪兒的背:待回京后,本王賞你一處鋪子,容你往后傍身。
成溪兒猶豫片刻,卻鼓起勇氣小聲道:王爺若想獎勵,升一升月銀就成了,若想要鋪子,我會自己存錢的。
骨氣倒是不小。
沈清朔知曉她不喜賞賜,便也沒勉強,都順著她了。
成溪兒取來藥瓶,解開他衣衫為他換藥。
昨日尚血淋淋的傷口,今日便已經內收許多,看著不那么嚇人了。
果然是宣王府出品的藥,就是好用。
細白指尖揉在他肩,沈清朔單手撐著額,懶洋洋地靠在榻上,目光漫不經心落在她精致鎖骨上。
伸出手,他輕輕繞著成溪兒腰上的蝴蝶結,嗓音散漫:涂藥需要這么久
成溪兒臉頰微紅。
實在是他的目光太過赤裸,讓她不敢停下手中的事。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沈清朔低笑聲,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直接貼進懷里。
都這么久了,還害羞
……沒有。
說著沒有,臉頰卻嫣紅一片。
沈清朔粗糲指腹摩挲著她清麗臉龐,眸光漸漸發暗。
就是她這副模樣,才總想讓他欺負她。
直接翻身,他將人罩在自己影響下,侵略性極強的目光讓成溪兒無處可逃。
王爺,你的傷還沒……唔!
扣住她下巴,沈清朔狠狠吻了上去,沒有再給她找借口的機會。
很快,室內便只剩成溪兒斷斷續續的求饒哭腔,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翌日清晨。
成溪兒迷迷糊糊地被對話聲擾醒,耳畔不受控制地傳入外面的聲音。
……祝疆劫囚,正被霍大將軍抓住現行,陳國舅雖然否認是自己指使,但鎩羽樓已經招供了他,并提供來往交易的證據。
按照您的吩咐,鎩羽樓已經將您的死訊公布,現在朝堂亂做了一團。
是薛堰在向沈清朔匯報。
成溪兒揉眼起身,許是動靜大了,外間交談有片刻的停頓。
緊跟著才是沈清朔如常的聲音:本王知道了。
那屬下告退。
薛堰走出木屋,腳步聲漸漸遠去。
成溪兒未梳妝發,批了衣裳便走出去,沈清朔正坐在堂中,提筆蘸墨,筆走游龍地書寫著什么。
他未抬頭,淡淡道:昨日本王讓你思考,你可想過
成溪兒一怔,忙端正態度,瞌睡瞬間散去。
她思索著,謹慎回答:謀害親王……尤其是害您,這是株連家族的大罪,再加上有陳明軒的事情在先,陳國舅四面楚歌,怕是要準備造反了。
王爺,您是打算出面去鎮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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