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想起來,其實從剛開始見面,直到現在,張忍魁都是有禮有節的,沒有咄咄逼人,更沒有刻意折辱,也算是個好漢。
“老先生客氣,咱們彼此之間都有誤會,說清楚就好了。”陳玉璋拱手說道。
劉忠玉倒是心生自信,暗忖道:“肯定是看我大兵壓境,所以才放低了姿態,什么狗屁鏡湖老太爺,青幫老大,也不過如此!周大帥還怕他,有個屁好怕的!”當即大起輕視之心,“呵呵”一笑,說道:“張鏡湖,你的功夫還沒有丟掉啊。”
張忍魁一愣,心道:“這廝剛才還叫我鏡湖兄,現在卻改口叫我張鏡湖,哼哼~~小人嘴臉已現!”于是冷笑著揶揄道:“別看有些人起居八座,建牙開府,手握重兵,稱雄一方,威風得不得了。須得記住,兵權隨時可能會被解除,槍也隨時可能會被繳械,馬會歸田,甲會卸掉,唯獨我這一身苦修得來的本領,那是誰也奪不走的!”
“什么意思?張鏡湖你說這些話是在諷刺誰呢?”劉忠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有的一切,都會被奪走?”
張忍魁道:“未必沒有可能。”
劉忠玉大怒,終于不笑了:“姓張的,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姓劉的,你才是給臉不要臉呢!”
不倒羅漢呂金波在旁邊罵了起來:“剛進來的時候,你還算是個人,知道尊我師父為兄,但說著說著,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居然敢直呼‘張鏡湖’,這也是你配叫的?!即便是周大帥來了,也不敢這么沒禮數!”
“你給老子住口!”
劉忠玉回罵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大人說話,輪到你來插嘴嗎?!張忍魁,周大帥怕你我可不怕你!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張鏡湖,不給你面子,叫你現在就入土!說你跟湖心寺的靈應賊禿是一伙的,把你張公館給炸成平地,你又能怎么樣?!什么青幫老大,狗屁玩意兒——呃啊!”
劉忠玉正叫囂的厲害,聲音卻忽的戛然而止,原來是張忍魁暴起出手,一躍而至劉忠玉面前,閃電般搦住了他的咽喉!
“你干什么?!”
“快放開鎮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