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溪請來的美術老師正在教她畫畫,傭人突然從外面敲門。
太太,有客人來。
葉岑溪放下手里的畫筆,對老師笑道:今天就到這兒吧,麻煩您了。
老師客氣地笑了笑,拎著教具離開。
葉岑溪洗完手,問傭人道:是什么客人
沒見過,這會兒在門口等著,太太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行,我這就去。
葉岑溪下樓,走到門口的一瞬間,她愣了愣。
大門半敞著,郭宏手上拎著價值不菲的禮品站在外面,身后跟著滿臉不耐煩的安然。
昨天才碰到他們,怎么今天他們就突然登門了
葉岑溪擰緊的眉頭松了皺,皺了又松,你們好。
秦太太,我和然然來拜訪您。郭宏把禮物往前遞了遞。
葉岑溪不想收郭宏的禮物,不好意思,你們來之前,貌似沒跟我說過。
是我們唐突了。郭宏道,不過咱們都是親戚,我和然然應該來拜訪。
他討好地笑。
葉岑溪實在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但又不能把人趕出去。
偏偏郭宏好像沒感覺到她的反感,臉皮挺厚地說:外面天冷,我和然然能進去說話嗎
進來吧。
沒辦法,葉岑溪只得將人請進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抗拒。
郭宏就罷了,安然從剛才到現在,就一臉兇相,還總是瞪她,搞得她好像欠了安然錢似的。
嚴媽,給他們上茶。
好的,太太稍等。
三人圍坐在茶幾上。
郭宏道:這次來屬實的有些突兀了,先跟您說聲抱歉。
茶水端上來,葉岑溪喝了一口道:你們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就是安然覺得,姐妹之間應該走動一下,所以我們趁著今天的空,就來了。
郭宏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
葉岑溪就算沒怎么正眼瞧安然,也知道安然對她討厭到骨子里。
估計來她家做客的主意,是這個郭宏想的。
臉皮比城墻還厚。
聊了會兒閑天,葉岑溪草草把人打發走。
她讓傭人把禮物還了回去,這些家里都有,不勞你們破費了。
郭宏不肯,登門拜訪,送禮物理所當然,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可這禮品拿著燙手。
葉岑溪一旦收了,以后要是郭宏有生意上的事情求她,她根本沒法拒絕。
正為難之際。
門響了一下。
隨即,秦少野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安然是第一個注意到秦少野的。
五年前,本來她嫁給秦少野的幾率是最大的。
可是先有一個葉岑溪攪和,后來又來個狐媚子沈斂。
她沒辦法,才嫁給郭宏。
安然一直覺得自己嫁的算是好的,畢竟郭宏家里也很有錢。
可現在看到秦少野,安然覺得自己當初真不應該為了結婚而結婚。
秦少野和郭宏差不多的年紀。
都是三十出點兒頭。
秦少野卻比郭宏英俊得多,身板強悍厚壯,處處透著一種清貴又冷沉的氣質。
讓女人看著著迷。
而郭宏,風流成性,戴著眼鏡還好,文質彬彬的,一旦摘了眼鏡,那股猥瑣的樣子就很明顯。
安然突然嫌棄的不行。
見到門口站著兩個陌生的人,秦少野還以為自己走錯家門了。
等看到葉岑溪,他才換了鞋過去,家里來客人了
他很自然攬住她的腰,語氣溫柔又自然。
顯然是平時的相處模式。
安然嫉妒得牙根癢癢,心里對郭宏嫌棄更甚,看向秦少野的眼神,也蒙上幾分不懷好意,但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安然,和他丈夫郭宏。葉岑溪不得已介紹道。
郭宏順桿子往上爬,套近乎道:秦先生,我們算是近親了,過了這么久,我和然然才來拜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說著,他把禮品又遞上來,這是給秦太太的禮物,算是然然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兒心意。
葉岑溪不想當惡人,悄悄從郭宏看不到的地方,拽了拽秦少野腰后的衣服。
秦少野捏了捏她后腰的肉,隨后一本正經道:無功不受祿,你突然過來送禮,我們都沒準備。
這...秦先生。郭宏沒想到秦少野的態度會突然這么硬,就是親戚間來回走動的禮節罷了,您別太在意這種事,花不了多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