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妙音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不而喻。
周氏本就偏幫著江妙音,聽到她的話眉毛立馬豎了起來,她看向宋文群,怒聲道:“這桃酥是你拿來的?說,是不是你在里面下了毒?”
“桃酥是我給各院都送了的,母親院子里也有,母親何必明知故問呢?”宋文君不客氣的回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可是你婆母,問你兩句怎么了,出這么大事難道不該問嗎?”周氏仗著自己是長輩,倚老賣老,根本不給宋文君反駁的機會。
宋文君笑了笑,回道:“母親說的話自然在理,可也不能拿兒媳婦當嫌犯,這事情還沒有定論呢,母親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桃酥出了問題?”
周氏被反駁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她氣的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居然敢頂撞長輩?”
“母親,兒媳只是想要一個公道,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兒媳的罪,兒媳不服。”
宋文君臉上沒有半絲怯意,她直視著周氏的眼睛,目光堅定而又冷靜,讓周氏竟有些心虛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周氏定了定神,才勉強將心間的不安壓下去,她拔高了聲調,說道:“妙音她在暈倒之前只吃過桃酥,若不是桃酥有了問題,她怎么可能中毒?”
“我侯府是世家大族,府里容不得這樣的腌臜事,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宋文君怎么說,周氏就一口咬定桃酥出了問題。
就算問題不在桃酥身上,她也要給宋文君扣上一下治下不嚴的帽子。
這口鍋,她背定了。
小桃和秦卿全都為宋文君捏了一把汗,可惜兩人人微輕,無法幫她。
宋文君輕笑一聲,說道:“桃酥各院的人都吃了,別人沒事偏偏嫂子出了事,母親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或許,只有妙音院里的這份被人下了毒。”周氏牽強的道。
“那好沒道理,當初送的時候并不是一家一份送過去的,而是從福記定完以后,挨著順序送的,也就是說從我定完桃酥到送完禮,咱們府上的人都沒有沾手,頂多是下人接了過來,母親又不是不知道福記的點心都由蠟封了口,外人想要投毒也是不可能的。”
宋文君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眸光銳利的看向周氏和江妙音,緩緩開口:“請問,一份沒有被人沾過手的點心,是如何被人投了毒呢?嫂子,你說呢?”
江妙音身形一滯,她哪里知道這些。
當時只是想把宋文君拉下水,便吃了她送的東西。
沒想到這是福記的點心,跟她半點關系都沒有。
若說有關系,那便是她付了銀子。
江妙音的臉色白成了一張婚,眼神飄乎的看向周氏,周氏心里這個氣啊,這個蠢貨為何每次做事都如此不小心。
若是她稍微有點腦子,至于被宋文君拿捏嗎?
周氏別過頭去不想理江妙音,她的爛攤子她自己收拾去。
“嫂子,你可得好好想想,這桃酥真的有毒嗎?若是有毒的話這件事可不能不了了之了,咱們得報官了,決不能讓有些人鉆了空子。”
江妙音死死的咬著嘴唇,心里暗罵宋文君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