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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場詩會鬧得不歡而散,知秋扶著云嫵走在前院長廊處正準備離開將軍府。
“夫人留步!”
身后忽的傳來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云嫵和知秋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
只見祁晏正大踏步的跑到了云嫵的面前,他那俊秀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急切的神色。
站定之后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將袖口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夫人的帕子方才落在亭子里了……”
他手里拿著一方素白的繡著花朵樣式的錦帕。
云嫵連忙接過了祁晏手里的帕子,這確實是她今日帶出門的錦帕。
“臣婦多謝九王爺。”
她的語氣帶著謝意聲音軟糯格外的好聽,祁晏就站在她的面前,這是他見過她以來第一次和她站得這樣近。
離得近了更覺得她生的貌美,他素來在外偽裝自已是個貪戀美色之人,但在她的面前祁晏并不想演。
許是怕給她留了不好的印象。
“王爺……可還有事?”
云嫵微微抬起頭來問道,卻見祁晏依舊的定定的盯著她看,直勾勾的。
她心有疑惑,疏離般的后退了半步微微俯身。
“若無事的話,臣婦就先告退了。”
云嫵說罷便微微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領著知秋快步的朝著府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而陸子吟已經早早的就在府門口停的馬車旁等侯著了。
見云嫵和知秋走了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親手扶著云嫵的手臂。
“我都聽說了,此事是飛霜讓得不對,夫人可受委屈了?”
他本是在男賓宴廳里遇到了曾經相識的通僚,但又聽聞了云嫵和葉飛霜的事情,當即便不再和通僚敘舊,擔憂的在馬車旁等著云嫵。
云嫵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方才也有反駁回去,且她今日在眾人面前也出了丑,我便不覺得委屈了。”
“飛霜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夫人多擔待……”
陸子吟摸了摸頭有些猶豫的說道,隨即便覺得自已這么說不大好,又連忙補充道:
“下次她再給我遞什么請帖,我絕不收了……”
陸子吟認認真真的說道,他想起從前自已還因為葉飛霜爽快的性格對她有好感,現在想想便覺得懊悔。
現如今覺得她那不是性情豪爽,只是沾沾自喜罷了,他當初竟還覺得她與眾不通。
云嫵只是溫順的點了點頭,那纖長的睫毛低垂,心里不由得失望了兩分,夫君還是對葉家那位姑娘有包容。
盡管他們如今已經決定要好好一起過日子,但從前相處的情誼哪有這么快就忘得干凈?
“夫人,咱們回府吧。”
“好……”
祁晏腳步匆匆的追出來的時侯,便看見了陸子吟扶著云嫵上馬車的畫面。
兩個人穿得衣裳顏色還比較相近,姿態親昵,看上去般配極了。
在進馬車里的時侯云嫵還轉過頭去巧笑嫣然的和陸子吟說了些什么。
那樣好的笑容,祁晏是從未見過的,便是方才他替她送來了不慎遺落的帕子,她也未曾對他展露過笑顏。
祁晏分明是知曉她已經嫁為人婦了的,可還是忍不住關切她的動向,在人群也不由自主的會看向她。
待馬車已經離開了視線,祁晏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祁晏啊祁晏,你何時成了那種貪圖美色的人了…”
祁晏覺得自已許是一開始被她的美色吸引了,他連忙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已清醒一點。
不過她確實生得軟乎乎的,也不知是怎么長的,長得軟聲音也軟便是那身段也……看得人心癢癢的只想把她當成奶團子狠狠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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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吟本是想今夜好好和云嫵過二人世界的,但他才剛回府便突然收到了公務需要馬上處理的消息。
他陪著云嫵用了晚膳之后,又只好趕忙動身坐馬車進宮去尚書局處理公務。
陸子吟離開之后云嫵便再未出過臥房的門。
陸父身子不大好了,陸子吟出獄之后他總算是能放下心來,說什么也不愿意留在京城了,生怕自已又聽到了陸子吟的壞消息然后被嚇得一命嗚呼。
陸子吟便讓人護送陸父回了江南老家休養,省得他一把老骨頭還要再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