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藥膏藥效極好,云嫵膝蓋處的傷很快便好了,卻忽的收到了二皇子派人送來的請帖。
原是他的生辰宴,不僅邀請了顧桓知,還邀請了云嫵。
那日是顧桓知和云嫵一起去的二皇子府,他雖不想讓云嫵去那二皇子的生辰宴,但那日二皇子身邊的人竟直接來請,云嫵便只好跟著一起來了。
生辰宴上男女不通席,分了女廳和男廳,且不能帶隨身的婢女入內。
云嫵一個人坐在宴廳的最末尾,今日她穿著淡青色的廣袖裙,雖說裝扮并不奢華,但卻襯得通身氣質縹緲若仙,烏發雪膚。
便是坐在宴席的最末尾,那也是極惹人注意的。
坐在宴席最上頭的便是溫儀公主,她是二皇子的親妹,自然是能負責生辰宴的女廳。
許是得知了顧桓知也來,溫儀今日出席的這番打扮可謂是煞費苦心,把自已妝奩盒里最華貴的首飾都穿戴身上了,又挑了件金線錦繡裙。
不過這般搭配下來就有些華貴過頭了,從頭到腳都是金啊銀啊的,反而看著不像公主,更像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之女。
但看得出來的世家貴女們也都是心里嘀咕著,明面上還是諂媚奉承。
世家貴女王氏瞧見了坐在最角落的云嫵,對溫儀道:“那位便是顧將軍帶回來的落難孤女?”
溫儀的好心情減弱了些許,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孤零零坐著的人兒道:“也不知桓知是如何想的,竟留她在府上。”
身邊的貴女李氏察覺了溫儀語氣里的厭惡,順勢附和道:“顧將軍素來不近女色,也就通公主您最親近,那孤女定是仗著身世可憐便一直賴在將軍府里不肯走,許是想一步登天讓那將軍府的女主人呢。”
聽著李氏對云嫵刻意的貶低,溫儀的心情好了許多,看著云嫵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與顧桓知青梅竹馬,才是門當戶對的好姻緣,那云嫵不過是個落難孤女,待今夜事成,那云嫵怕是再無顏面出現在她的桓知身邊。
云嫵不知曉溫儀和她身邊的貴女們議論的內容,她只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便像是一幅畫。
方才她終于想起來了原劇情里關于這一段的劇情節點。
男主會被人下藥,想要離開的時侯遇到了女主,為了不讓出傷害她的事情靠著自身強大的意志力挺了過去,這也讓女主更覺得男主是正人君子,兩個人的感情也隨之升溫。
所以,這段劇情節點應該是沒有她什么事了。
云嫵想著便放下心來,這時侯一位婢女上前為她的杯盞里倒了些許的果酒。
云嫵聞著那酒果香四溢,看著酒性倒是不算烈。
但她卻只是握著酒盞佯裝喝下的樣子,實際上只是酒盞邊碰了碰唇,并未真正喝下。
女主溫儀因為男主而對她抱有惡意,女主是公主,她一個炮灰孤女自然不能忤逆她。
但系統小白現在不在,她就不知道身邊會有怎樣的危險。
云嫵心里是警惕著的,所以婢女給她倒的酒她沒有喝,就連桌案上的菜也未動一筷。
*
皇子府宴會廳后的長廊處,云嫵正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每走兩步便要停下來緩一緩。
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不清了,只能難受的晃了晃頭來維持清醒,從身l深處傳來的燥熱感讓她難以保持理智。
她這是怎么了?為何會如此......
云嫵想著宴席上的酒,她一口都沒有喝,菜也沒吃,但還是中了招。
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發熱躁動,是被下了藥了。
云嫵想到的只有女主溫儀,她回想起方才她察覺身子的不對勁踉蹌的離席的時侯余光看見的溫儀那笑得燦爛的臉。
她依稀記得她的座位旁邊便是一道香爐,本以為是用來給殿中熏香用的。
但現在想來,那香爐小巧,香味幾乎只有她一個人能聞到,她又是坐在最末尾……
許是那香有問題。
不過那婢女給云嫵倒的酒確實也下了藥,只是云嫵警惕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