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和商人談判似乎只有這一種方法,那就是給他想要的東西,讓他看到我身上存在的價值。
那枚徽章不可多得,即使鑒寶大會已經結束,但也可以作為通行證,在任何賭石場上都有人能認出,蔣旭東的地位自然而然就會升高。
很顯然他想在賭石行業闖出一片天地,奈何自己只是個新人,即使有再多的錢也無濟于事,在這場上找不到個能交心的朋友,只有被宰的份。
但蔣旭東若是能攜帶徽章出席,結果就不一樣了,總有人會為了這徽章靠近蔣旭東。
小伙子,你很聰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對于你的往事我也不再過問,但我和林川的事總不能就怎么算了吧,你難道不想讓我教訓教訓他
蔣旭東一針見血的指出我和林川的關系,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假如未來我真忍不住了,到那時再請蔣老板為我主持公道也來得及。
蔣旭東明白了我的用意,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你已經開口,那我也不為難你,晚上我會給林川打個電話,不會透露我們之間的關系,這點你放心。
見狀我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本能的看向窗外。
臨近深秋,夜晚比平時黑的更快一些,手機時不時傳來震動,不用看也知道是林川發來的警告信息,命令我不得到蔣旭東的原諒就不要回去。
那我就先走了。
事情已經結束,我沒有呆在這里的必要,蔣旭東卻喊住了我。
天黑了,要不在我家留宿一晚,明天讓司機送你回去,你還是我女兒的大恩人,怎么說都得好好感謝你一番才是。
蔣可可在一旁沉默不語,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我,有些手足無措,我意識到自己上次說話語氣重了一些。
若沒有她,我也沒有和蔣旭東交談的機會。
不必了,我還有事,對了蔣可可謝謝你今天讓我進來。
蔣可可有些意外的看向我,她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哎呀,跟我客氣什么!
寒暄了幾句后我走出門口,先是給林川打了個電話,報備一下蔣旭東的消息,否則明天沒接到電話他又要一通訓斥。
電話那頭我還聽見了林欣悅的聲音,正嘟囔著嘴巴抱怨著什么,具體的內容我沒聽清楚。
掛電話后我抬頭看了眼天空,像是要下雨,烏云籠罩著天空,氣氛壓抑的我喘不過氣。
才剛踏出去三步我就感受到了雨滴,一陣狂風襲來,我又退了回去,再次回到了房間里。
蔣老板,可能要麻煩你了,能不能讓司機送我回去一趟
蔣旭東想都沒想就指著自己,還沒開口司機就走到我的跟前。
張先生,請吧。
我和司機一前一后,雨滴悄無聲息的落下,我心底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這絕非偶然。
上車后我系上安全帶,本能的向后方看去。
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
司機的車速平穩,一路上幾乎沒說過什么話。
我低頭看向手機,在通訊錄翻找著,最終將按鍵鎖定在徐百萬的電話號碼上。
我按下了撥通鍵,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關機的狀態,隨后我又打給了林欣悅,她也是關機的狀態,明明十分鐘前還聽見她的聲音,現在這樣未免太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