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恨這個孩子!
柳云湘這一刻清楚的感覺到了,可是為什么
這孩子還沒有出生,沒有做錯什么,生父為什么要恨他
在柳云湘不解的時候,嚴暮抱著她上馬,朝遠處疾馳而去。
夫人!謹煙追了一段,但馬跑得很快,她到底沒追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柳云湘被帶走,阿彌陀佛,夫人千萬不能出事啊!
馬上顛簸,柳云湘怕傷著孩子,連連求嚴暮,他又不應,氣得側頭狠狠咬了他胳膊一下。
馬終于放慢了腳步,柳云湘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罵道:嚴暮,你這個瘋子!
嚴暮哼笑,再罵一句
我……我不怕你!
說你膽子大吧,嚇唬兩句就要哭,說你膽子小吧,次次跟我叫板。
柳云湘頓了一下,你帶我去哪兒
諾,到了。
柳云湘抬頭看去,竟然到了渡口,那邊停著好幾艘畫舫。
不多一會兒,嚴暮帶著她上了其中一條畫舫。
伶人撫樂,舞姬跳舞,柳云湘坐在嚴暮身邊,一邊吃點心一邊欣賞。
這些臭男人,果然會享受。
柳云湘側頭瞪了嚴暮一眼,奈何他喝著酒,根本沒注意到她。
每年祭拜父母和族人后,嚴暮心情就會十分沉重,甚至會想殺人泄憤。
這種時候,他就故意灌醉自己,雖然酒入愁腸愁更愁,但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徹底瘋掉。
正如現在,周圍歌舞升平,而他卻覺得心越來越冷,冷得想碾碎了,與這天下同歸于盡。
嗝,給我水!
柳云湘抓著嚴暮胳膊搖晃,快點啊,我要噎死了。
嚴暮陰惻惻的轉頭,見柳云湘竟被點心噎著,痛苦的翻白眼。
他一口陰寒之氣上來,最后還是忍下去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柳云湘一口喝干,總算順下去了,緩了兩口氣,指著盤子里的綠豆糕認真道:這片綠豆糕做的太干。
你可以小口吃。
我餓!
你怎么整天餓
孩子要吃,我有什么辦法
嚴暮沉下一口氣,倒杯酒灌了下去。他現在不想殺人了,就想清靜一會兒,于是把伶人都趕下去了。
我還想看呢!柳云湘沒好氣道。
閉嘴!
柳云湘哼了哼,起身去甲板上吹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