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州的車子緩緩駛入別墅時,天色已經微黑了。
司機停好車,徐燕州拿了東西下車,別墅內的傭人聞聲迎了出來,并未見季含貞的身影。
他沒有多停留,大步向房子里走:季小姐呢
剛一進門,徐燕州的步子卻頓住了。
原本該是溫暖如春的室內,此時卻一片冰冷。
他臉色倏然變了,眸色一片沉寒望向傭人:怎么回事
前幾日暖氣忽然出了點故障,我們打了電話報修,但是一直沒什么進展,本來想告訴徐先生您的,但是季小姐不讓,說您年關忙的很……
傭人越說聲音越小,徐燕州面色實在太攝人冷厲了一些。
季小姐不讓你們一個個都是啞巴了徐燕州抬手指著面前傭人,面容暴戾一片猙獰,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都他媽給老子滾!
是我不讓他們給你打電話的……
季含貞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走了出來,她面色有些蒼白,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人好像更瘦了一些,氣色也不太好。
也沒有太冷,多穿一點就行了,從前我們在澳城幾乎不用暖氣的,你就別發這么大的脾氣了……
季含貞說著,卻實在忍不住,偏過頭咳嗽了幾聲。
還說不冷,是不是要凍出毛病了你才會讓我知道
徐燕州又氣又心疼,幾步上樓,一把握住了季含貞的手。
冰涼入骨,幾乎像是握著冰塊子一樣。
我冬天都這樣的,并不是凍的。季含貞想要縮回手,但徐燕州卻攥的更緊了:你去收拾一下你和鳶鳶的東西,現在就搬出去。
去哪……
去我那里,以后,你和鳶鳶都跟我住。
不行的。季含貞急了,死命的想要掙開,她怎么能搬去徐燕州那里呢,現在住在這里,還有姚家這一層遮羞布,真搬到他的房子里,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永遠都說不清了。
雖然季含貞很清楚,現在也不過是欲蓋彌彰,但總好過,就那樣赤裸裸的把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攤開在陽光下,任人指手畫腳的議論。
姚則南離世才不過短短數月啊,世人只會把各種指責和猜忌謾罵,加諸在她這個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