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就這么抱著暈迷不醒的云禮一路狂奔,時不時沖身旁的人喊叫著:蘇大夫呢來了嗎來了嗎緊張到手抖。
怎么又讓他單獨一個人了呢這都第三次了!蘇大夫來的時候,不停地責問身旁的人,突然看見坐在云禮床邊的季光時,愣住了。
愣著干什么趕緊給禮兒診病!季光瞅著愣在一旁的蘇大夫,沒好氣的說道,愣是讓蘇大夫準備躬身行禮的動作停了下來,哆哆嗦嗦道還,還請王上移步!
季光自然知道醫家診病最怕的是身居高位者在旁觀診,擔心的朝云禮躺著的地方瞅了一眼后,出了門。
剛蘇大夫說第三次是什么意思季光并沒有離去,而是坐在門口的石凳上發了話。
回王上!公子醒來后沒多久,就鬧著自殺,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是小的們沒有看好公子,請王上賜罪!說罷,李爾帶頭,九歌、鐵娘和門口的侍衛們跪了一地。
你們聽竹院多少人怎么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季光有些怒氣的看著下跪眾人,隱隱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回王上,自從公子昏迷后,聽竹院的人便被挪到了其他地方,算上一個幫廚和一個粗使丫頭,就剩下我們七人!季光這一問,正好問到李爾的心尖上,正愁有冤無處說呢。
啪季光一拍桌子,怒吼道這么大個院子,就七個人這是誰下的令
回稟王上,許是齊總管覺得公子昏迷不醒用不著這么多人,便差了人去別的院子幫忙去了!九歌擔心李爾越說越夸張,連忙使了個眼色,由她答話。
滿心憤怒的季光并沒有多想,看了一眼九歌后,怒氣沖沖道:就憑他一個管家,也敢隨意欺負到云禮的頭上!來人,讓齊威現在立刻來見我!
王上,小的們并非告狀,若是有責罰,還請王上將小的們一并罰了吧!不然事后,若齊總管再為難我們,不給月俸,我們可真的連一斤炭火都買不起了!九歌叩首,語帶哭腔道。
什么堂堂一個公子居然還要看一個管家的臉色真是豈有此理!季光將拳頭緊緊握住,露出青筋,顯然已是氣急。
忽而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一臉不信的問道:聽竹院怎么可能連炭火也買不起
回王上,奴婢此話句句屬實,原本公子就常常接濟善民村的人,默默出錢出力,原本也沒多少積蓄,上個月聚寶齋失火后,聽竹院的營生便交給了平南爵接手,聽竹院便再沒有外來進賬了,平日里全仰仗著齊管家的月俸,可每個月光公子的湯藥費就……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季光起身,打量著平日里布滿翠竹的聽竹院,現如今這般頹敗不堪,不由得悔上心頭。
他一直以為只是自己無法面對云禮,不敢來聽竹院探望而已,至于其他云禮至少是王府公子,絕對沒有人敢為難他。卻不想這些日子,云禮竟過的是這樣的日子。一想到云禮受的委屈,和今日見到云禮時,憔悴虛弱的模樣,季光就心痛到不能自已,他差點親手害死了自己和白鷺的孩子。
沒過了多一會兒,齊威便顫顫巍巍的來了,幾乎是一步一抖。自從他接管了木安的事之后,一心以為聽竹院再無翻身之日了,急于向德勤院示好的他,便想著法的折磨聽竹院的人。此刻聽到王上在聽竹院召他,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奴才齊威參見王上!齊威一進內院門,便跪在了季光面前。
季光正在低頭自責,忽而聽到齊威的聲音,怒從中來,抬起頭來,雙眼瞪著齊威,怒火幾乎要從眼中溢出來一樣,冷哼一聲奴才你還記得你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