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州望著那張形狀漂亮飽滿的小嘴,忍了想親她的沖動,只是抬手幫她擦了一下唇角:好了。
季含貞就收好口紅,干脆把小包也塞給徐燕州:你幫我拿著。
徐燕州攥著那只菱格紋的小香包,額角的青筋微微抽了抽。
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拎著白色的小香包,也著實是有些怪異。
但季含貞才不理會這些,她還回頭喊他:走啊,我要回去洗澡,一身的油煙味兒。
回了酒店,季含貞竟發現徐燕州住的是兩個臥室的巨大套房,他一個人,何必要兩個臥室的房間
季含貞明白他的用意,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觸動。
其實,母親病逝,父親病重之后,打季家主意的人很多,但是打她主意的人,其實也不少。
其中不乏她根本招惹不起的那些男人,但他們,要么是年歲不小的大佬有妻有子,要么,風流成性情人無數。
季含貞很清楚自己只要接過來他們伸出的橄欖枝,會面臨什么樣的處境,做出什么樣的犧牲。
與魔鬼去做交換,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而這世上也不會有幾個男人,愿意因為你付出的那一丁點蠅頭小利,就盡心盡力的去幫你,不記得失。
所以季含貞一直都咬牙硬撐著,不肯低頭,不肯妥協。
她沒想到徐燕州會答應她這明顯就是‘敷衍了事’的所謂交往大半年等出母孝再發生關系的可笑要求,而更沒想到的是,徐燕州竟然真的答應了就能做到。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放長線釣大魚,還是欲擒故縱,但至少到目前為止,兩人不算多的接觸中,他并未讓她覺得不舒服,在她每一次喊停的時候,他也都能及時的停手。
這讓季含貞,在這種微妙的關系里,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的被尊重。
不是要去洗澡見她站著沒動,徐燕州點煙的動作滯了滯,問了一聲。
我住哪個臥室季含貞直截了當的詢問。
徐燕州倒不在意這些:隨便,你想住哪間都行。
季含貞就微微歪頭笑了;那我要住那間大的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