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請講!
陛下,九歌姑娘已經垂簾聽政月余,不知陛下何時打算迎娶九歌姑娘!
山濤這么一問,倒是把季云信問住了。這一個多月,他是想盡了法子想讓九歌展顏,但不論他做什么,說什么,九歌的回答都是好。他心里知道,九歌對他心有
怨氣,不過他不急,他不愿意勉強九歌,他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終有一日能讓九歌看到自己的好。
丞相倒是很關心朕的家事嘛!季云信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山濤被封為丞相,所轄之事越來越多,但于季云信之間的信任卻不復從前。季云信似乎心中有什么隔閡,卻不宣之于口,山濤不由得有些懷念起當年在德勤院中,季云信與他事事商量的時光。
臣不敢!只是這女子垂簾聽政原本就有違祖制,長此以往,必定惹朝中大臣非議!
九歌當年便是先王身邊最看重的謀士,亦在謀士位聽政,幾次為益州百姓出生入死,她坐在這簾子后面,朕覺得并無不妥!緊接著季云信話鋒一轉,語帶不悅道不過丞相,你有時間操心朕的家事,可是幽州的降兵都安頓好了
臣辦事不利,只因幽州降兵數目巨大,尚未完全安置好!
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有閑心操心朕的家事,倒不如好好將心思放在這些政務之上!季云信把筆一擱,再也不理山濤,怒氣沖沖的走出了大殿。
山濤看著憤而離場的季云信,心道:公子啊公子,莫要叫九歌那個妖女,誤了國啊!
……
大局已定,時光飛逝,幾個冬去春來,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九歌站在漫天的大雪里,靜靜的看著不斷在眼前飄落的雪花,一動不動,頭上,身上已經被覆蓋了細細的一層薄雪,九歌卻渾然不知般。忽而一件紅貂絨的緞錦大氅蓋在了她的身上。
極是溫柔的聲音從九歌的身后傳來,這么冷的天,也不說多穿一件衣服!凍壞了可該怎么辦!
九歌聞轉身,看到身后的季云信,面不改色的道了一句:不礙事!有勞陛下憂心了!
季云信一把抓起九歌的手,雙手合掌,捂在掌心,語帶幾分嗔怪的道:還不礙事啊!你這身子,一到冬日便劇咳不止,你算算你今年都喝了多少驅寒的湯藥了!
九歌自然而然的將手從季云信手中抽出來,依舊面無表情道:陛下教訓的是。九歌這便回屋!
屋子里季云信早已命人點好了暖爐和炭火,與外面的寒冷相比,簡直就是暖春。九歌接過女使遞過來的湯婆子,抱在懷里,隨意的往椅子上一坐,開頭問道:陛下今日來,可是有要事要與九歌商議
季云信咽下剛想說出口的那些親密的話語,轉而道:不錯,今年大旱,各州郡繳納的銀糧原本就不如之前,沒想到這冬日比以往寒冷不說,不少地方竟然都下了暴雪,難民的數量劇增,不少地方已經爆發了騷亂,但賑濟的銀兩,早已如數撥下去了,但為何還有這許多暴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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