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信失了魂一般回到德勤院,正碰上焦急等在那里的山濤。
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季云信并未飲酒,身形卻顯得有些醉意。山濤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他沒有問。
山先生在此處,所為何事啊
公子,我手上吏部,度支,客曹的事已經對了幾十件,這大大小小的我都做了批注,現在就等您過目,商議簽字了!
季云信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好好聽山濤講話,他跌跌撞撞的走回寢室,關上門前,道了一句,先生處理便是,不必來報我!
山濤看著好端端的一個侯爺,在九歌回來之前都是好好的,九歌回來之后的這些日子,季云信簡直就像變了個人,朝政幾乎不理,整日里便是拜訪各位臣工,拉幫結派,在朝堂之上反對王上納妃,仿佛其他的事,再無一件值得他放在心上。
山濤眼睜睜的看著季云信關上了房門,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已是氣急,拿著折子的手,緊緊的攥著,想將折子捏碎一般。
這個女子,果然不能留。
……
第二日一早,季云信便用鳴鏑找來了銀雪。
提諸葛百里的人頭來見我!季云信簡單的下了令。
侯爺,銀雪不該質疑您的命令,但是殺了這個諸葛百里,便是要同王上為敵了!你確定要這么做
季云信眼光深邃的點了點頭,去做吧!
銀雪領了令,不再說話,起身便去完成任務去了。
云信的想法太簡單不過了,殺了諸葛百里,以此告訴王上,這諸葛百里連自己何時被殺都算不出來,又是如何算得到九歌的命格的。這一切不過是這個小人的妖惑眾。
以銀雪的身手,季云信覺得定然萬無一失。
可是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季云信還是沒有等來銀雪回來復命。難道銀雪出了什么事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就在季云信坐立難安的時候,內侍官來傳旨,季光召他去議事廳。
一瞬間云信便知道恐怕銀雪昨夜并未得手,不僅諸葛百里沒有被殺,他自己還被抓住了。
果然來到議事廳,云信便見到了廳上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