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第一個的緣故,這女子一開始有些怯懦,幾乎沒敢正眼看坐在床笫上的男子,只是自顧自的演繹了一番歌舞后,向男子伸出了手。
可床笫上的男子卻不為所動,幾乎是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女子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便看向一旁的嬤嬤。
這些嬤嬤平日里雖嚴厲,可若是訓練的不好,自然也是免不了受罰的。此刻自然亦是緊張異常,見那女子望了過來,便使著眼色,呶著嘴示意女子再試一次。
琴司征似是無意的向這邊瞥了一眼,嬤嬤便驚恐的停下了暗示。九歌心中暗暗祈禱:千萬離這琴司征遠一些。
殿中央的那女子一看時間所剩無幾,擔心懲罰,著了急,只能一個身子撲在了床笫上的那男子身上,生硬的觸摸著對方,卻被男子厭惡的一把扯了開來。
女子驚慌失措,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此刻床笫上的男子起身,掀了帷幔出來,走到琴司征跟前,搖了搖頭。
來人,帶下去!
直到女子被有些粗魯的帶了下去,九歌等人才知道原來嬤嬤之前所說的沒有好果子吃竟是真的。這場試驗絕不亞于初到此處時的那場甄選。
對活著最大的渴望激發了女孩子們體內的潛能,一個個哪里還敢在乎周圍的人,只想著用盡平日里學的那些手段,魅惑到帷幔中的那位男子,逃過一劫。
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兩位女子被帶了下去。鐵娘暗自握了握九歌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九歌不知道那些被帶下去的女子會被送往何處,只是她還沒有打探到其他的消息,決不能就此半途而廢。
很快便輪到了她。就在九歌起身走向殿中央的時候,外圍傳來一聲,你讓開,我親自來!
九歌大驚,眼睜睜看著琴司征整理了整理衣袍,換下了坐在帷幔中的男子。
琴宏看向九歌的眼神里有挑釁的味道,從來,跟他作對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更何況這個女子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決不能留。
九歌看著琴司征似笑非笑的坐在榻上,一時愣在原地。
怎么什么都不會直到琴司征開口,九歌這才回過神來,暗暗提醒自己:九歌,九歌,清醒一點,生死攸關啊!
怎么會!大人想讓奴家會什么,奴家便會什么!九歌轉眼間換了媚態,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接茬了。
琴!琴司征有些厭惡的看著九歌。
有琴無茶豈不寡味說著九歌轉身,便泡了一壺茶來。
琴司征就這么看著九歌,將茶具端到自己跟前,俯身斟滿,軟軟糯糯的端了一杯起來,笑意盈盈的遞了上來,紗絲的衣袖有意無意的拂過琴司征的手背,讓人一陣心癢。
琴司征抗拒著這心癢的感覺,抬眼看向九歌,竟是在九歌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時心神不穩,連忙低下了頭,向旁邊挪了一挪。你是彈還是不彈!
曲終人散,牧云不過是想多些時間和大人相處,大人又何必拒人千里呢!說罷九歌便佯裝嗔怒道:看來大人是只想聽琴而已。
語畢,竟是毫無一絲留戀的起身,坐在琴前,徑自彈了起來。
剛剛還膩在自己跟前的妙人,此刻利落的抽身而去,琴宏心中竟生出一絲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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