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這么說……許停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難以置信,我們不需要再整天東跑西跑了
慶晚運和慶晚幸也是面面相覷:就這么輕易的躺平了
目前來看,的確可以這樣。顧凌一垂眸思索,認同地點了點頭。
在沒有別的危險降臨之前,他們確實停留在原地。
袁萱咬著指甲,四處張望。
講真,如果不考慮危險因素,這里確實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
不遠處便是長長的溪流,周圍地形開闊,除了周圍幾棵擋風的樹以外,能夠很清晰看見附近的情況。
很快,決定就這樣做下了。
在沒有新的變化之前,幾人就待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
雖然七個人一起行動,但是在晚上休息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出明顯的分割線。
惟、顧凌一和許停銘三人圍坐在一起,慶晚運等人在不遠處升起了一堆新的篝火,而曦則是一個人找了一棵樹,三下兩下爬了上去。
今晚誰守夜惟坐在石頭上,一條腿屈起,視線看向顧凌一和許停銘。
我來吧。許停銘主動跳了出來,自告奮勇,卻被顧凌一不贊同地打斷。
昨天是你守的夜,今天該我了。顧凌一抬頭看了看天色,漆黑的夜空上沒有星光,沒有月亮。
放眼望去,除了他們這邊燃起的兩堆篝火,再遠些的地方則是一片漆黑。
聽顧凌一這么說,許停銘揉了揉自己泛起些許烏青的雙眼,嘿嘿笑了笑:那就麻煩顧大哥了。
顧凌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他扭頭看向坐在石頭上的惟,見對方沒有打算去休息的意思,挑了挑眉:冷嗎
野外的夜晚還是有幾分涼意,即便點燃了篝火,也不能完全驅散寒意。
惟伸手在面前的火堆上烘了烘:還好。
還不睡顧凌一在惟身側坐下,跟對方一起看著面前跳動的火焰。
不著急。惟懶懶打了個哈欠,淺棕色的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滅。
一旁許停銘找了個角落,沒心沒肺地睡了過去,鼾聲微微響起。
不遠處,慶晚運和慶晚幸圍坐在另一個火堆前,似乎輕聲交談著什么,袁萱被她倆護在中間,早早地休息。
曦整個人隱沒在樹杈的陰影當中,一時看不出來他睡著還是醒著。
見惟沒有要睡的意思,顧凌一也不多說什么,靜靜坐在一旁陪著。
忽地,顧凌一抬手抓住惟的一只手,拉到眼前。
出神中的惟一驚,扭頭看見動手的人是顧凌一,緊繃的心弦又放下,沒有要掙扎的意思。
你干嘛惟挑了挑眉。
顧凌一一臉認真,低頭看向惟纖細的手腕,以及皮膚下面清晰可見的淡青色血管,蹙了蹙眉:瘦了。
惟一愣,便見顧凌一幽幽嘆了口氣:要是讓阿婆看見,準又得罵我沒照顧好你。
沒有忍住,惟勾了勾嘴角,收回手戲謔地看向顧凌一:你可是阿婆一手養大的孫子,我又算不上什么,阿婆為什么會罵你
笑意在對上顧凌一深不見底的眼眸時戛然而止。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惟的模樣,顧凌一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眼底情緒涌動。
怎么會算不上什么呢
你是我親口承認的愛人,阿婆早把你看成一家人了。